好啊,只是三月里的杭州怕是不愿意落雪了。”
他从后搂着他亲热地说:“它若不愿下,我便为你造一场。”
骗子!
骗子?
宫岚岫一直都是宫岚岫。进宫家门前他便对他的薄情荒唐有所耳闻。
可他偏偏却还是爱上了他,沉溺在他时而的虚情假意之中懵然不知,被所谓的关怀体贴蒙蔽了心眼,才落得如今一身潦倒落魄,千疮百孔的地步。
原是,怪不得旁人,是他自己,是自己愚蠢罢了。
他摘下脖子上那枚黄澄澄的金锁片,细细摩挲了锁片上蟾宫折桂的图纹,终是留在了庭中圆桌之上,任由寂寂夏夜中的蝉鸣将其包裹。
54、下毒
翌日叶锦书寅时二刻起身,草草吃了早饭,拎着把镰刀就下地割菜预备送去荷风院。
小推车在草地上滚了一盏茶的时间就到了他家门前。宫家在京郊的几处房产大多不过都是同昙花庵一般的简朴小筑,只荷风院这间是正经的别业,高贵清雅却不失豪气多金,更像是供权贵时而心血来潮想要领略一番田野风光而建造的。
他才在荷风院门前停顿了会儿,便听见一阵喧闹声忽远忽近,忽大忽小的飘来。
零碎杂乱的脚步声直往门口冲来。院里一众奴仆惊呼不已,显然丫鬟仆人人数众多。
不待他探头进去偷瞧,颜幼清已经推开一干人等的拉扯,夺门而出,与他当即打了个照面。
因为先前与人推搡的缘故,颜幼清原本穿着齐整的衣裳颇为松乱,脸颊也因着使力多了而泛起了不正常的潮红。
叶锦书无意拦住他的去路,可惜不等他让开,颜幼清已被身后的仆众扯住了双臂,往回拖拽。
但显然投鼠忌器,怕用力过猛伤着他。他近身伺候的奴才只好「噗通」一声,跪在他眼前,慌乱地祈求道:“先生,您不能离开啊!少爷吩咐了,不能让您出这院子。您若是执意要走,您让奴才们怎么跟少爷交代啊。”
颜幼清赫然大怒,俊俏的一张脸憋得赤红,他拼命挣扎,怒吼道:“放开我!他凭什么将我圈禁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