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寿现下已经将她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抿了口茶才问道:“大哥、夫人,你们要如何做?若是将证据呈现公堂, 牵扯出县令夫人,难保这王县令在牢中动手脚。”
沈镜沉吟片刻:“先将娘与阿福救出来,至于其他的,自会有机会收拾他们。”
翌日沈镜在苏攸棠的搀扶下击鼓鸣冤, 王县令瞧见沈镜时神情一顿,随即看了一旁师爷一眼,师爷颇为心虚的低下了头。
外面站了不少围观的百姓,沈镜滴了诉状将事情一一陈述。
沈镜:“学生所说都是事实,大人尽可传证人、搜证物。”
外面百姓吵吵嚷嚷地,县令被闹得头疼,拍了一下惊堂木:“肃静!”随即又叫几个捕快去传人。
要说这衙门之内也不会所有捕快都没有良心鱼肉百姓,听说黄捕快那几人因沈家的案子吃了不小的亏,都暗地里高兴着。
恰好是黄捕快他们告假,轮值的几个官差遇到这事跑腿都勤快些。
被传唤的证人,是青禾镇的一位药堂大夫,昨日就就被震沅镖局的人请到了俞州城的客栈内。
所以来的也快,贾氏与那富商胡贵早已跪在公堂之下。
大夫刚跪下,王县令便问道:“你可是青禾镇的药堂大夫?”
大夫四十上下,只是普通百姓,瞧见县官老爷整个人都哆嗦着:“草民确是青禾镇的广济药堂大夫。”
王县令:“那可认得你身旁这人?你可要看仔细了再说话。”
那大夫闻言又是一抖,苏攸棠在一旁看着焦急,恨不得替他答话。
大夫抬眼看了看身旁之人,随后道:“回大人,草民不认得。
但草民见过这人,他曾到草民药堂买过药。因买的药量大、种类多,所以草民记得很清楚。
祛热的、驱寒的、风寒药甚至是伤药,草民的药堂不大,这一天卖出这么多药属实少见。”
胡贵:“你莫要胡说,我从未见过你,我家便在这俞州县城内,又怎会舍近求远去你药堂拿药?”
沈镜:“自然是因为你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你找来一副毒药方子,若是直接拿药岂不是让人知道?
所以你才会买这各种方子的药,不过是为了从那些药材中凑齐那方子所需要的药材。
你说这位大夫是胡说,那远溪镇的这位大夫也是胡说?”
沈镜话音刚落,另一个捕快又带着一人进来。
便是沈镜所说的远溪镇的一位大夫。
这位大夫所说之言与那青禾镇的大夫大致相同。
胡贵还欲狡辩:“你们说的话这般一致,莫不是收了别人钱财,故意陷害于我?”说着目光狠狠看着沈镜。
果然因他这句话,外面的百姓又嚷嚷了起来。
苏攸棠没想到这人竟这般不要脸。
那远溪镇的大夫连忙道冤枉,忽然眼睛被一道白色闪了一下。
“大人,草民有证据证明这人来过草民的药堂。”
王县令:“哦?什么证据?”
“这人身上佩戴了一块花草纹路的玉佩,便是他身上这块。”
胡贵看了一眼自己腰侧的玉佩不知这人为何说起这个,心中有些不安,却仍旧大声道:“我这玉佩怎么了?难不成你想说着玉佩是你的?我是在你药堂里偷的不成?”
那人被他这么一通胡言乱语气得不轻,偏是外面的人还在议论着,说着大夫从穿着上来看不像是个富贵的,反倒是这胡贵身形丰腴像个有钱的。
“这玉佩自然不是草民的,不过这位胡老爷怕是贵人多忘事。
那日你来药堂的时候,正值外面大风,便与药堂内的伙计撞到了一起,胡老爷被伙计撞到了一旁看诊的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