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两杯。”
我惊魂未定捂着几乎停滞的心脏,面容无比惨白喘息,严嘬住我皮开肉绽的拇指,吮吸糜烂的血,他啐出血痰,含了半杯茶漱口,又清洗掉伤口边缘的腐烂,他做完这一切,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林焉迟,“我去花厅见曾爷,麻烦林先生了。”
林焉迟也爽快,“药箱和医生,曾公馆不缺。照顾钧时的太太,我分内之事。”
严昭没仔细咂摸他的弦外之音,他片刻不耽误,叮嘱我回房等他,由家丁带路匆匆离开。
我对火烧火燎的知觉无动于衷,拣着碟子里的蜜饯,津津有味解馋,气氛瞬间安静,林焉迟在空寂中面无表情注视着我,“鹰是第一次袭击人。”
我假惺惺装讶异,“那我荣幸之至。”
他神情陡然一沉,不容反抗扼住我流血的伤疤,将我一拉,我整个人踉跄跌在他怀中,他控制着我脑袋扬起的高度,一副识破我狡诈的胸有成竹,“梁太太对自己够狠。”
我仰面嬉笑,“怎么,林先生发怒了。”我满不在乎歪头,食指暧昧至极戳他心窝,“怨我不懂爱惜,伤在我身,痛在你心吗。”
我仿佛狡黠的小狐狸,揪着他的衣领咄咄逼人,“林局长,你别是爱上我了吧。”
林焉迟宽阔的大手揽住我腰肢,我和他咫尺之遥,他口腔的薄荷气息夹杂着芬芳的花香,扑朔迷离蔓延开,阳光灼烈不刺眼,照射在他隽秀的鼻梁,泛滥出勾魂摄魄的金芒,龙井茶浸润过的唇潮湿而温暖,他阖动着贴在我鬓角,“爱不爱,为时过早。不过梁太太私密处的嫣红胎记,我魂牵梦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