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胆大妄为舔舐着他嘴角,茶味苦涩带一丝醇甜,“胎记?”
他颇有兴趣挑眉,不置可否。
我像是成了精的虅蔓,纠缠着他身体,面庞柔情似水,动作却不着痕迹的凶狠,我抚摸他裹在衣衫里的肚脐、小腹,“你为什么反悔了。忌惮严昭真的统一码头,无你的立足之地吗。你想广泛撒网,隆城奎城齐头并进,和他平分春色对吗。”
林焉迟一言不发。
“阿荣护我回去,你明白严昭的用意吗。”
他撩起我一撮发梢,“明白。”
我百思不得其解,“你晓得,就该心知肚明,曾纪文千方百计要留住的南港口他势在必得,逃不掉的。他出手夺和你帮他达成是截然相反的概念,你半途而废,他到时会还你吗。曾纪文责备你办事不力,你能无恙脱身吗?再想得到信赖,要卧薪尝胆多少个五年啊。”
林焉迟说,“曾纪文不肯给,我过分说服他,他会疑窦我别有用心。”
我伏在他头顶,“我有办法呀。”我窥伺四周,压低声音,“严昭的耐性所剩无几了,曾纪文倘若继续不识相,最迟今夜,阿荣一定会包抄公馆,公馆藏龙卧虎,一场血战在所难免,林先生只需门户大开,放行阿荣,表明你的诚意,有我吹枕边风,严昭会履行诺言的。”
林焉迟似笑非笑凝视我,我顺延而下猛掐他大腿内侧,我使了十分的力,饶是他铁骨铮铮也扛不住这生吞活剥的疼,他脸色一变,反扣住我,我朝他耳蜗里呵气,“还有那朵芙蓉花啊,是我画的。”
他一怔,旋即笑出声,“难怪。”
我无限惋惜摩挲着他下巴,林焉迟的胡茬刮得不勤,时常残留着淡淡的墨绿,健康的小麦皮肤蓄一层汉子味浓郁的青硬,浑厚性感之余妖孽横生。严昭斯文俊美,一根胡茬都糟蹋了他的白皙无暇,梁钧时中年老成,下颔不干净显得沧桑,我在他们的脸孔从未见过一星半点的胡须,那些与梁钧时相拥苏醒的清晨,他也总是站在浴室的镜子前,涂泡沫刮着纤尘不染的胡子。
“林局长,风月最简单的伎俩你都上钩了,太愚蠢。”
他若无其事打量着我,“我记得梁太太二十九岁了。”
我莞尔,“记得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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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梁太太风韵犹存的年纪,还能将隆城采撷了无数美色的权贵拜为裙下之臣,你是风月中的高手吗。”
我摇头,“天资聪颖可惜释放得晚了点。恰好是你们有所图谋,我是图谋中有价值的人,于是一拍即合,春宵一度。”
庭院穿堂而过的风拂乱了我额头的发,有一缕环绕他衬衫的纽扣,他慢条斯理拆开,“梁太太骨子里的风骚,直到三十才被挖掘,憋得久了韵味一泻千里,比烟花柳巷油腻的荤腥要素,比良家百姓清汤寡水的素又荤,当然令人欲罢不能。钧时舍得,严昭也会享受。”
我杏目圆睁,娇憨又恐吓,“你呢?”
他懒洋洋托着我脊背,“我捡便宜,他们顾不上的时候,我来。”
正在我们肆意调情时,去而复返的家丁隔着一帘咳嗽了几声,我一颤,忙不迭要站起,卡在了林焉迟和石桌之间泥潭深陷,他好整以暇看戏,并不打算遮掩,我鞋底支地,抬起另一条腿跨过他,丰腴的屁股凑巧抵在他面颊,他险些窒息,我反倒不急不缓,百般磨蹭着他,“瑾殊,你在男欢女爱的如意算盘,时机精确又贪婪。你不费自己的一兵一卒,只吃点吃肉苦头就得偿所愿,我却要苦心孤诣,不计代价。”
我拿起一枚鹅卵石,抛向一方静谧的池潭,涟漪乍起间,完好无损的树影骄阳四分五裂,“镜中水月不可捞,心中男人不可及。”
林焉迟从我臀部的挤压中解脱出,他端着茶盏,漫不经心品尝,“所以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