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2 / 2)

我阐述遭到了全盘孤立,激进派不赞同与荣鑫合作,因为荣鑫目前的背景,是龙达的后患无穷。”

我淡淡嗯,“股东的态度呢。”

“您在内的十六名股东,吵得最凶是持股百分之五以上的大股东,基本是保守派。”

我面无表情走进会议室,所有人都井然有序端坐,席间鸦雀无声,话语权分量很重的几位股东别有深意盯着我。

我从容不迫在董事长一旁的二号席位落座,梁钧时询问都知晓今天的事宜了吗。

我对面的徐志文说,“梁总,票数都定论了,您犹豫什么呢。”

“谁定论的。”

我当机立断阻截了他,“你定的?龙达姓徐了吗。”

徐志文和我一向不睦,尤其我与钧时离婚,在龙达的地位名不正言不顺后,他的恶意便无所不漏,若非我的股份力克他,他把我驱逐出都有可能。

我翘着二郎腿,“龙达的效益年年巨额分红,股东参与决策,部门高层实施,公司的上流人士腰缠万贯,却天高皇帝远,市场的风向,诸位了解多少?龙达的实力无须妥协,盛安和龙达较量,盛安略胜一筹,未必敢夸下海口在变幻莫测的商业洪流中独树一帜与世隔绝,杀富济贫的戏辄子,你们演武侠剧呢?”

梁钧时的秘书将华泽资料递给我,我拂开,“我有数。”我环视着会议桌的股东,“龙达与华泽分别在02年、04年、05年有贸易,06年龙达高瞻远瞩,与荣鑫达成短暂的来往关系,荣鑫华泽的商品大同小异,权衡下和华泽便不再续约,三年签约期华泽得到的利润是百分之5.7,6.7和7.5,隆城的经济宏观下,调配几个百分点的红利,钧时可谓不亏华泽,因此华泽牢牢攀附住龙达这棵枝繁叶茂的树,07年华泽荣鑫撕破脸,华泽遭重创,险些被吞并,早已不复当年,一匹瘦了的骡子妄想索取鼎盛时期的待遇吗?我们是出于旧情扶持他,难听些是济贫,他不感恩戴德,还倒打一耙龙达背信弃义,这种小人,喂饱了伤筋动骨,喂不饱惹一身骚。”

“许董事的意思,绑着荣鑫这艘大船与老伙伴华泽反目吗。卸磨杀驴的口碑流传出,龙达损人不利己啊。据我所知,荣鑫去年和今年吹捧盛安,管理层人人皆是严昭的走狗,许董事身份特殊,既是龙达梁总的前妻,又是盛安执行官的情人,我不得不怀疑,许董事居心叵测。”

我一剂冷眼甩过去,“你是指责我为盛安而替龙达树敌,坑龙达众矢之的吗。”

徐志文对我的所作所为鄙夷至极,“谁不知盛安是百姓拜菩萨,名流鬼见愁。严昭在商场的作风有罗刹阎王的称号,底层的小虾米他不屑吃,却擅长经营舆论,从官商两路嚼了大块的肥肉,切割荤腥残渣哺育百姓,八方颂扬他悬壶济世的慈善大亨,拿捏住上面的人不敢轻举妄动盛安。一名商人,满腹狡猾诡计,许董事和这样的人厮混,近墨者黑,对龙达能剩几分真意?”

梁钧时将文件狠狠掷在会议桌,噼里啪啦的尖锐破裂响此起彼伏炸开,距离他最近的徐志文和我未曾幸免,我瞥了一眼他皮开肉绽的手腕,他捂着倒抽气,我语气轻蔑,“区区人灾意外,徐董事也小题大做,尔虞我诈的党羽之争兵行险招,战壕敌营瞬息万变,你一意孤行,否决我的提议,到时要屁滚尿流吗。”

他脸色铁青反驳我,“许董事里通外国,帮奸夫觊觎梁总的产业,你简直忘恩负义!”

“说够了吗。”梁钧时勃然大怒,他赤红的太阳穴和颈侧血管青筋膨胀出半寸,十分的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