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1 / 3)

他一本正经逗弄我,“女儿泡的茶,就是女儿红。”

他扯开衬衫的领结,深邃漆黑的瞳仁闪烁着饿狼般的幽光,“我来见梁太太之前,特意里里外外清洗了两遍。”

“哦?”我明知故问,“洗什么。”

他越过桌子逼近我,“当然是洗你们女人着迷的武器。”

我哈哈笑,“林先生打算在哪掏出你的武器。”

他敲击桌沿,“我随梁太太的嗜好,所有场地我都游刃有余。”

“林先生以为,我邀你喝茶是要图谋不轨吗。”

他含笑反问,“不然呢。不谈风月,谈孙子兵法吗。”

我起身迎上他,蹲在他咫尺之遥的位置,攥住他手肘,摆出交杯的姿势,他极其受用我此刻的万种风情,他启唇咬杯口,眸光渐深细细的品尝着。

“好喝吗。”

他说还可以,不知泡茶的人,滋味比茶如何。

我将他的空杯捏在掌中,意味深长托腮,“林局长,冷却的茶没味道了,我再沏一壶烫口的吗。”

046无法抗拒(上)

男人脸孔的笑容倏而一僵,与我环绕的手肘也缓缓收回,他从容不迫的神情透着隐约的阴鸷,“梁太太称呼我什么。”

我莞尔,既风骚又纯情,“林局长,你自己的职务,你不记得了?”

我媚态横生戳他心脏,“你好健忘呀。”

他无动于衷眯眼,死守着最后的底线,“只有一介布衣,哪有林局长。”

我不疾不徐转动着酒杯,一字不漏的复述着邮件里的内容,“林瑾殊,男,满族人,三十七岁,93年从警校毕业任职椿城重案二组刑侦员,94年椿城北仓百年一遇的爆炸案,火灾延续了一天两夜,焚毁一栋百货大楼,凶犯劫持人质十九名,捆在金水桥的吊梁上,组里仓促调集几乎全部警力,而与此同时,椿城通往省外的国道发生偷渡案,林瑾殊临危受命,率仅仅六名刑侦员以少胜多,歼灭卖淫团伙头目解救七十余个少女立二等功,四海闻名。年底破格提拔重案组队长,97年晋升副衔,是历史上最年轻的干部。至此椿城所有的棘手案件都少不了林瑾殊,坊间绰号鬼见愁。他卓越的侦查才能,强悍的身手,敏锐的头脑为上级所器重,99年派遣边境执行缉拿任务时,牺牲在前线,追封正衔,葬在椿城烈士陵园三列二号墓碑。”

林焉迟原本还尚存的笑意,顷刻敛去得一丝不剩,他面无表情倚着檀木桌,袅袅熏香弥漫在茶室,平添一层诡谲和神秘。

他语气波澜不惊,“这代表什么。”

我用茶匙搅拌着水壶,“林瑾殊是名震警界的人物,多少惊世骇俗的漩涡他平安无恙,他会轻易牺牲吗。谁有这本事将他克死在陷阱呢。”

林焉迟拾起茶盏,“万事无绝对。是人必有软肋,不可能刀枪不入。”

他话音未落,我已经毫无征兆的,来势汹汹揪住了他衣领,他不明我的企图,本能推开我,奈何我像八爪鱼牢牢地黏附住他,“你腋下有当年冰窟逃生冻烂的淤斑,肋骨有缝合的七厘米疤痕,距离左肺叶半寸有一颗枪洞,是德国勃朗宁的锥形弹射子弹。”

我奋力一扯,脱下他的遮盖,果不其然,那三处部位正是伤痕累累,我如愿以偿拆穿了他,索性倒释然松开,“我排查了林先生的维和记录,你曾在欧洲与东南亚反恐,你是队长,又经验丰富,国际战争固然危险重重,有各国维和警的辅佐,你全身而退算不得难事,怎会让这身躯满目疮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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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焉迟从我掌中抽离了桎梏,“所以呢。”

我观赏着新做的美甲,“隆城境况变幻莫测,曾纪文心狠手辣,他控制隆城下三滥的生意、南港码头三十年间无恶不作,他逍遥叱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