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严昭膝上,搂着他脖子,“你猜我看到什么了。”
他抱住我,亲吻我的唇,一心二用审阅着文件,“又诽谤给我哪个女人。”
我吹拂着他额头打了摩丝的乌黑短发,“你有鬼,还用我诽谤吗,严先生都自乱阵脚了。”
他低声笑,“说吧。”
“我蒸桑拿碰了林焉迟,他的私车是红旗l5。”
严昭翻页的姿势骤然一顿,“是吗。”
我讶异,“你不了解他底细吗?”
他抬头看阿荣,“有这事。”
阿荣也一头雾水,“您看仔细了吗。”
我舔着干涩的唇,矫情又娇俏,“难道我看差了?”
严昭无奈发笑,他撅着我下巴,“梁夫人顽皮够了吗。”
我得寸进尺纠缠着他,“我高兴就唬你,不高兴了,你求我我也不给你好看。”
我将脸埋在他颈间,狡黠的笑容顷刻荡然无存,我没看错,但严昭一无所知,我何必奉上情报。
阿荣接过他签字的文件,“梁钧时最先与奎城一家五百强私企进行接触,不过咱敲定了和远洋的合作,曾纪文也紧随其后,这阵仗想必要卷土重来,南港一年的货物进出口成百上千吨,红彤彤的钞票流向咱地盘,道上野心勃勃的人谁不眼馋,老大无能,老二林焉迟商场权谋有两把刷子,接班人出色,曾纪文有了底气,他栽在您后生晚辈的马下能咽这口气吗。当初他可是被您与梁钧时黑白夹击落荒而逃的,他扶持林焉迟,发财又挽回颜面,他不亏。”
严昭从抽屉里取出一封请柬,他捏在指尖端详着,“阿华代替我,酒局尾声再现身。”
严昭当晚陪我睡到凌晨三点钟,一辆二手桑塔纳接他从别墅后门离开,我趴在窗户盯着,路线似乎是机场,而且显然是要甩掉暗中的眼线,不声不响的走。
他的车刚驶离不久,梁钧时的司机驱车来见我,我迷迷糊糊披了外套,他告诉我梁先生委托我以龙达董事的身份出差跑一趟奎城。
我一愣,龙达的监管我几乎没参与过,从结婚那天梁钧时包揽了一切外务统筹,他捧我在掌心呵护,我除了光鲜亮丽扮演好贤妻良母的梁夫人,和花瓶没两样。紧急的重任毫无征兆的飞到我头上,我问他原因呢。
司机欲言又止,侦查远处的马仔,我怒不可遏注视着,那三五个爪牙意识到我的暴躁,心照不宣退后了四五米。
司机降下车窗,“林焉迟婉拒了禁毒大队副局的特聘书,他的退役手续三天前办妥,作为和政界不相干的人,他已经肆无忌惮,真实情况浮出了水面。曾纪文售出了隆城三分之二的产业,置换奎城的工厂,花场,招兵买马扩充手下队伍,交付林焉迟做主,而有一部分竞争了梁先生的领域,曾纪文二度兴起是极大的麻烦,可正面冲突不利,并且还未可知曾纪文的动机,梁先生说只好暂时化敌为友,他出面会有影响,您是最合适的。”
“林焉迟在奎城。”
秘书说是的。
“高速关卡经行车辆能调出吗。”
“您需要吗?”
我琢磨了半晌,“红旗l5,黑色,九成新。车牌号是隆a01111。”
“a01吗?”
我点头。
“夫人,这是高干的车。”
“具体呢。”
秘书说,“公安特警一类,在局级以上。”
我面不改色,“我有数了。”
“车主调查吗。”
我说不必。
事发突然,我顾不上向严昭坦白,便应允了秘书出差的事。按法律意义,我与梁钧时仍是生效的夫妻,龙达的兴衰荣宠千丝万缕,我有义务分担。我仓促收拾行李,安排龙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