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除了原配老婆还能是谁,他现在的举动很像是一早调查过我。
近在咫尺的玻璃倒映出我身后逐渐逼近的轮廓,是梁钧时的身型,他停在皎洁的灯影下,问我为什么不进屋。
我指了指里面。
他越过我头顶,眯眼分辨不出喜怒,“你喝热水了吗。”
我说喝了。
他嗯,“等我。不会太久。”
他摘了帽子推门而入,两人的体魄都非常高大,彼此气场势均力敌,梁钧时对严昭谈笑风生,“严总原谅我的怠慢。”
后者和他象征性握了下手,“听说梁局遇到了麻烦。”
“算是。严总的人脉能帮我查查吗。”
严昭观赏着桌案写了一半的书法,“我今天来谈公事。梁局的委托是私人范畴。”
梁钧时大笑,“那就谈私事。”
严昭手腕悬在砚台,“很遗憾。我没这份打算。”
他完全不给缓和的面子,梁钧时沉默了三秒,他挑起毛笔,蘸了墨汁的笔尖落在宣纸,写得四个字苍劲有力:天道轮回。
严昭拨开镇纸的玉虎,一本正经审视,“梁局的字和射出的子弹一样,都很漂亮。”
梁钧时撂下毛笔,“严总给我上了一堂课。想赢得战役,不能硬碰硬。”
严昭嘴角噙着一丝玩味,“那该怎么做。”
“静待时机。”
他轻笑,“我没上这堂课,是梁局自己参悟的。”
他们又说了一些看似无关痛痒实则暗藏玄机的场面话,严昭约见的人物在电话中通知换了地址,他便告辞了。
他走后不久,梁钧时也离开了行政楼,他脸色阴郁跨进车内,靠在窗子揉眉心,我刚要替他按摩,他猛地踹向驾驶位,震得秘书猝不及防磕在了方向盘。
他太阳穴的筋铁青,“严昭越来越狂了。”
秘书小心翼翼说,“他已经防备您了,近期不可能再冒险交易。万华地皮是他最看重的,如果您能夺下,他的精力都弥补生意场这一块,或许暗中会有漏洞暴露。”
“万华是烫手的山芋,那么容易拿的吗。”
梁钧时说话的工夫,一辆车毫无征兆从右侧小巷疾驰出,漂移的前灯照得道路模糊不清,秘书惊慌大叫,艰险躲开了两车的碰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