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2)

秘书将最后一缕寒气阻挡在门外,“是他。这人狡猾像泥鳅,有正规的企业作掩护,遮盖得很巧妙。多次部署都无功而返,也许会降职。”

我择掉头发结晶的雪花,“钧时尽力了。”

他一脸为难,“这么大的纰漏,谁也没预料。”

我心不在焉跟随秘书抵达休息室,一眼看见角落正襟危坐的严昭,他鼻梁微红,混沌的白雾裹着他面容,饶有兴味清洗茶具,陶瓷碰触的脆响在寂静的室内刺耳惊心。

秘书有些不知所措,我点头示意他关门,目不斜视迈入房间,直奔书架挑了一张法治报纸打开,坐在挂有梁钧时制服的主位。

严昭面前搁置了一壶茶炉,烹煮的茶散出浓香,“梁夫人喜欢碧螺春。”

我置若罔闻翻报纸,他饮了一口,“商场贿赂梁局都吃了闭门羹,我只能另辟蹊径,讨好梁夫人。南山茶园有我的投资,你喜欢我送你。”

他递给我茶水,我警惕打量着,实在渴得难受,我才握住杯壁,他幽幽说,“我向梁夫人致歉。”

我停下看他,他又收回手,摇晃着杯里的茶叶末,“雪夜雾重,我低估了你的尺码,梁夫人应该有c。左边更翘,更饱满圆润。”

他意犹未尽回味口中的茶,“你似乎没穿内衣。”他嗤笑,“乳晕大了点,不影响美观。”

我掀下一页的动作僵住,“严先生承认是你了。

他若无其事哦了一声,“只要梁局拿出证据。”

他语气幸灾乐祸,我扣住报纸扔在一旁,梁钧时能拿得出,上面的刁难就迎刃而解了,他也不至于焦头烂额。

我目不转睛盯着他,“严先生别忘了,皮革焚化的残渣,你没浸泡在下水道里。”我故意诈他,“那条巷子封锁了,蛛丝马迹是有的。”

严昭面不改色朝炉火里添炭块,此时的楼外风雪交加,强烈的反差冲击,我只觉和这个男人有关的所有,都异常阴森诡异。

“我也意识到这一点,所以梁夫人离开巷子后,我去而复返,把沾有我痕迹的牛皮换成了下属的羊皮,蛛丝马迹与我无关。”他将那杯茶碗滑向我,“李代桃僵的故事,听过吗。”

他整个人后仰陷入椅背,握拳抵在唇边打呵欠,他音色懒漫,眼神也轻佻,“我会相面,尤其相女人,相得极准。试一试吗。”

我望着他不怀好意的脸愣神,在气氛最古怪时,司机隔着门敲了两下,提醒他会议结束了。

严昭不疾不徐站起,系好缎面大衣的纽扣,“梁夫人,我从你面相确定一件事,我们有缘还会再见。”他绕过桌子,上半身微微伏低,维持暧昧的交颈姿势,撩开我耳鬓一缕发,他深吸气,“你好香。”

我本能回避他,他先一秒撤退了自己,“很快的。”

我听着门一开一阖的动静,半响都魂不守舍,直到秘书来告诉我散会了,我才像做完一场梦清醒过来。

我下楼去找梁钧时,赶到屋子发现没有他,只有比我快了几分钟的严昭,他立在宽大的u型桌后,白皙的指尖翻阅文件,明亮的光影笼罩着他面颊,就那一瞬间,我明白风姿绰约不仅形容女人,严昭此刻的风华和那晚的嗜血截然不同,我无比好奇究竟是怎样一个男人,黑与白,蛮与柔,在他身上结合得销魂摄魄。

他食指定格在梁钧时的一寸免冠相片,“三十五岁任职二把手,去年年底扶正。他骨子清高,钱财,位置,这两样都打动不了他。”

司机不以为意,“他总有软肋的。”

严昭丢了文件夹,“你彻查一个人的底细。”他眯眼笑得撩人,“他太太。”

我捏着门闩的手一颤,起初我并不纳闷严昭招呼我梁夫人,虽然秘书没介绍,但能使唤梁钧时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