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2 / 3)

外的过错,之后的十次,一百次,击垮了为人夫为人妇的理智,在自私的爽快感的挤压下,很容易越陷越深,溃不成军。

愧疚是一码事,用刺激弥补感情的空洞又是一码事,男人借口爱与性不混为一谈,肆无忌惮的享受性,女人同样在感情和愧疚的歧途碰撞中,品味了甜头一去不复返。出轨和守贞仿佛温度计的刻度,下降上升逾出了界限,都面目全非。

我的车与梁钧时的公车在庭院外狭窄的柏油路交错而过,他聚精会神向副驾驶的秘书吩咐着公务,我模糊听到出货、伊鲁,我忙不迭摇落车窗,试图听得仔细些,警用奥迪像风卷残云的枯叶,在低空盘旋出弧度,便孤寂湮灭,咆哮的鹤唳风声淹没了秘书的回话,梁钧时英俊侧脸在尘埃中化为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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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的南港码头,东港口、西港口鸦雀无声,而人尽皆知归属严昭管辖的南、北港灯火通明,一批批装载着烟草洋酒、奇缺硒料的铁皮箱在关卡例行排查的扫描下过关,与此同时,三名偷渡入境的俄罗斯女郎逆着东港口冷清漆黑的水运闸门,在一片烁烁的橘色油灯照射下,神不知鬼不觉登陆。灯是烧煤油的,1994年,曾纪文操控刚崛起的南港码头,经济腾飞超出旅游增长的三点五倍,年底码头被撤销了外资项目,定义南港码头为省特批进出口贸易枢纽,来往大多是昂贵物资,电走水,因此有明文规定,海岸仓库、工人值班的帐篷禁止发动电力,海域西南方有一樽一百三十五米高的环形灯塔,供给码头方圆七十里地所有用电,油灯醺弱的能见度给梁钧时部署带来极大隐患,严昭的反侦察能力数一数二,他的仓库堆积着干稻草,美其名曰防潮,用意是万不得已时洒了油灯的煤油,在熊熊烈火中将不可告人的机密毁尸灭迹。

梁钧时苦心孤诣追剿,但不能视下属性命为儿戏,他迟迟按兵不动,便是力克不了严昭的玉石俱焚。

我躺在床上睡到半夜,本能触摸旁边的梁钧时,空空如也的棉絮令我霎那失眠,我睁着眼煎熬到早晨,七点钟天刚蒙蒙亮,保姆敲卧房的门,我懒得吭声,翻了个身继续睡,这一觉苏醒接近中午,我洗了澡窝在藤椅里擦拭指甲油,保姆拎着篮筐掏出垫在蔬菜下的纸条,“太太,我想问您午餐吃什么,您睡着,我做主买了几样菜,开门时门锁里塞了它。”

我接住匆匆浏览着,我得出一份结论,严昭不仅是阴晴不定的男人,他对我有相当缜密的计划,或者说,是阴谋。我一再挑衅他,攻克着世人谁也没胆量攻克他的底线,他仍容忍着我,我不认为我有足够改变他脾气的魅力。

我不露声色撕碎,面不改色抹着指甲油,装不在意问,“你看了吗?”

她踯躅了半晌,我笃定保姆看了,莫名其妙于这纸条的来历,男人送的扇子是她交给我的,稍作联系,疑窦自然是迎刃而解,我外面有不清不楚的人在纠葛。当官家的保姆耳聪目明,譬如打发登门的同僚,敷衍图谋不轨的下属,十八般武艺不精通也懂皮毛,她半真半假说,“吃喝玩乐的地方吧,我不晓得。”

我挽发别在鬓后,“是酒楼为幌子的地下牌局,赌资大了些,输房子输存折那种。太太们频繁光顾影响恶劣,有脑子灵光的投其所好,还能吃亏不成?”

保姆见我轻巧揭过了为难她,她如释重负说那太太也凑个局,碰碰运气。

我意兴阑珊吹干指甲盖,“烦得很。如果不是替钧时招待,我是懒得抛头露面的。”

我换了一款艳色的针织长裙,告诉保姆晚餐和杨小姐在餐厅吃,我捞起枕头上碎片,顺手填埋在院子中央一株玉兰树的泥土里。

我绕了七八个弯子,确认保姆没跟踪我,才拦了出租直奔严昭包租的新居维港酒店。林焉迟运筹帷幄算计严昭,我和梁钧时是一艘船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