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的。官职逊色他,权力却平起平坐。”
他漫不经心嗯,“是有这事。”
我在蒙了雾的镜子里和他相视,“是你。”
他掏出方帕擦拭手,“待定中。”
我一刹头昏脑胀,林焉迟维和的功勋卓著,政绩上他是当仁不让,所谓的待定无非是差了一纸文书,既然是空降,必定省里的计划,他岂会没两把刷子,早晚会落实。这个了解我出轨秘密的男人,他一旦做了梁钧时的同僚,纸包不住火,有朝一日真相大白,我肯和严昭了断往来,这羞于启齿的桃色历史在梁钧时戎马一生的辉煌里,无疑是肮脏的污点,他能原谅陈年的肉体纠葛吗。
林焉迟是一枚定时炸弹,他决定了我婚姻的和平与生死存亡。纵然我于他而言没有可要挟的用处,有把柄的滋味终究不好受,我深呼吸,“林先生,副局的职务,你属意吗?”
他挑眉,“我属意又如何呢。”
怨 轻
我关闭了水龙头,“我尽力试试。”
头顶的灯光熏黄柔和,笼罩在林焉迟欣长魁梧的体魄,他皮肤介于黝黑与小麦之间,类似烟草的蜜褐色,比梁钧时再重一些,这种肤色的男人风度是浑然天成的,一举一动注定要吸纳女人的魂魄,他目光流连在我鬓角碎发遮住的朱砂痣,“梁太太要收买我吗,副局的封口费好大手笔。”
他衣领溢出似有若无的薰衣草香,在鼻息挥之不去,等我察觉到不对劲,他已经用半副身躯圈住了我,“梁太太病急乱投医的模样像绵软的兔子,你知道大灰狼喜欢吃什么吗。”
我下意识退后,他的气息太灼人,充满无所遁形的逼慑感,“钧时的部门我无能为力,林先生不像贪慕权贵的人,有吃有喝的空职闲差,只要你愿意。”
他指尖撩起我低垂的青丝,那颗痣不加掩饰暴露,“梁太太,你搞错了。”
他俯身,我大惊失色,又无力抗衡他的压迫,只能眼睁睁望着他几乎重合我面颊,他口腔也是薰衣草薄荷糖的味道,清冽好闻,“我选中的,统统是我的囊中之物,副局我还不稀罕。”
我跌进他幽邃的眼底,他薄唇掠过我耳鬓,“你怕什么,我告状吗。”
我脊背紧绷,“林先生会这么无聊吗。”
他闷笑,“心情好不会。”
我咽唾沫,他的唇侵略性十足,我觉得我那一处的肌肤在翻腾着水浪,“你怎样心情好。”
他笑声愈发大,“我有我的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