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2)

严昭的秘书长舒一口气,他转身和盛安等公布的高层说,“输了。”

不显山不露水的梁钧时成为了全场的最大赢家,而挂在我名下的龙达也在一夕破茧而出,浮现了它神秘的冰山一角。

一向低调的梁钧时被置于众目睽睽不是他所愿,我认为不值得,扳倒严昭明显是非常费力的事,他的根基种植太深,慈善的美誉是他社会舆论的保护伞,私下的人脉也绝非一两路。谁会相信老民房的巷子那个用匕首割喉、凶残不仁一身鲜血的男人是衣冠楚楚的严昭呢。

我直觉包括万华的地皮也存在它不可告人的内幕。

我在簇拥梁钧时离场的人潮中牢牢地牵着他手,直到走出大楼,荣鑫的副董事目送梁钧时上车,他笑说,“梁局和太太真是郎才女貌的璧人。您拿下万华决断性的魄力,我夫人恨铁不成钢教训了我很久。”

梁钧时还没什么反应,站在人群后默不作声听了半晌的严昭,突然清晰讥笑,他一反常态惊扰了道贺的男男女女,像被按了暂停键,顷刻鸦雀无声。

梁钧时望向表情高深又嘲讽的男人,“严老板,承让了。”

“胜败兵家常事,我心甘情愿输这一局。”

“严老板死咬不放的肉,别人天大的道行也撬不开。”

严昭不疾不徐跨下台阶,“这倒不假,可终究是撬开了。”

两人相距咫尺之遥,“我和梁局争夺到最后,难免被冠上仇敌的谣言,我拍得一份贺礼,即便不睦,也当场化干戈为玉帛。”

秘书上前将盒子递给梁钧时,他挑开看了一眼,是拍卖的一柄玲珑小巧的红木古琴,他抚摸了两下,“严老板这是什么意思。”

严昭意味深长说,“王董事那句郎才女貌,我不应该送上琴瑟和鸣吗。”

我在众人附和的笑声中心惊肉跳,梁钧时吩咐司机收下,“多谢严老板的美意。”

司机刚要扣上盒子,严昭的秘书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原本缠绕的衬衫袖扣蓦地崩开,钩住了琴弦,清脆的折断声响弹开,周围人皆是一滞。

严昭讶异挑眉,“听说琴能遇知音,看来梁局和夫人之间,有谁并不安分于琴瑟和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