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2 / 2)

愿意合作,我不亏待你。严昭看不上曹小姐,你一棵树吊死只能颗粒无收。”

我择出了梁钧时,将这单交易定性为钱权交易,虽然曹长年不在乎仕途名利,可搭上风光正盛的缉毒一把手,他未必不沾染旁门左道索取无度。

曹长年迎着凄厉的风口,过道寒风呼啸,他竖起衣领,哆哆嗦嗦问我多少。

我比划五。

他跺脚撇去烟灰儿,“什么时候到帐。”

“上级交我地皮使用权,我交你酬劳。”

他咬牙,“我打个招呼,价码达到你的上限,严昭如果还跟,司仪会尽快落锤,后续的麻烦,我可不管。”

我说这够了。

为避免惹人瞩目,我和曹长年兵分两路返回会场,梁钧时也不在座位,礼仪小姐告知我他被土地局的人员请在副会场谈事,我坐下端起茶杯,“拍卖结束了?”

礼仪小姐说盛安的严总拍了一副琴,荣鑫的副董事拍了一枚玉器。

可惜错过了精彩的一幕,我掀眼皮,“几位数的琴。”

她指拍卖台的红布,“七位数。”

严昭的底细深不可测,商人,走私犯,慈善家,他切换自如演绎着不同的身份,精湛的面具从无人揭下,省里的场面他桩桩不漏,斯文的表象酝酿着暴戾的城府,在他身上,随处可见人性的极端。

一名中年高层蹲在严昭椅子后,鬼鬼祟祟说,“万华是政府规划的重头戏,三四季度填补财政厅赤字的税费指望这块饼了,又在城中心,底价三千万,不翻十倍都不撒。各路商贾是有心无力,咱们实在不行也撤了。”

“撤。”

严昭咬文嚼字反问这一步还有余地撤吗。

他若无其事点了一支烟,火苗映衬得他眉目扑朔迷离,英气中藏着狡猾,他摩挲搁在膝盖的楠木盒子,像在权衡利弊。

果然竞拍的前三轮严昭兴致不高,我在居高不下的争执中喝着茶,磨蹭到第一批竞标的企业垮台,才慢条斯理报价,“五千万。”

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鼓掌稀稀拉拉从旁边传来,“梁夫人,好大的手笔。”

我伶牙俐齿反击,“呀!一不留神,超了严先生两千万的预算。”

他叼着烟卷,袅袅弥散的烟雾遮掩了他凌厉的眼睛,犹如夜晚的罂粟诱人,“我是奸商,赔本赚吆喝的买卖,我不屑一顾,不过梁夫人激发了我的斗志。败给女人,我不喜欢。”

他示意秘书,秘书朝台上说,“六千万。”

我紧随其后,“六千五。”

秘书弯腰征询严昭,他将半支烟戳在烟灰缸,捏着杯盖掸了掸水面飘浮的茶叶末,“七千。”

我气定神闲,“七千五。”

严昭饮茶的姿势一顿,我故意扔了牌子,又挺身去捡,v领的礼服曝露丰满白皙的胸脯,我撩发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百兽之王的幼崽,谁不觊觎呢。严先生再穷追不舍,赔得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