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2 / 2)

点燃携带的女士香烟,大口吞食着,吸食到三分之二,一双手臂悄无声息从背后抱住了我,我倏而一僵。严昭身体藏有特殊的香味,不是普通的花香,是令人上瘾的香,带一丝药味,一丝毒味。梁钧时缉毒多年,我研究不精通也熟知粗浅的皮毛,尤其他说话时从唇齿渗出,混合着香烟醇厚的尼古丁,在烙印了严昭的痕迹后竟然很优雅,像吸纳魂魄的灵幡。

他用力摁住我扣向他胸膛,滚烫的气息挨着我耳畔释放,酥麻的知觉像剧烈电流击中我每一寸骨血,他夺了我指缝的香烟,叼在嘴角含住,“你找我。”

他的侵略性是无孔不入的凌厉,在瞬间吞噬了我我下意识挣扎着他的束缚,他无动于衷,反而在厮磨间相贴得愈加紧密。他修剪得整齐的指甲穿插在我的发丝里,一根根盘在耳鬓,“欲拒还迎是增味的情趣,最好适可而止,主动约我的梁夫人以为呢。”

严昭风流皮相劈砍一分为二,暴露出野性难驯的本色,他牙齿戏弄着我削瘦的肩窝弧,“梁钧时调教了四年的妻子,羞涩一点不像一名身经百战的妇人。”

他单手翻转我的上半身,迫使我扭到极限,和他隔着衣服重合,他火一般的视线流连在我面孔,似乎洞穿了无数个我荒芜虚度的光阴,“梁夫人经常独守空房。”

我一声不吭,看向他颈间若隐若现的项链。金属芯片反射着银白的光,大拇指甲盖大小,凹凸的纹理是钥匙的形状。

“你只有过他一个,是吗。”

我在严昭威逼利诱下不得不承认,“他次数不多。”

他缓缓溢出愉悦的笑意,“所以梁夫人在第一次见我时,将毛巾留给我做定情信物。”

他恬不知耻的模样真是入木三分,我别开头,“没其它含意,仅仅是止血的毛巾。”

他语气暧昧,“在男人眼里,不会这么认为。”

他吮了一口烟雾,试图灌入我口腔,我面无表情横亘在双唇间,“严先生对我感兴趣。”

他眯眼,嘴角雾气缭绕,“算是。”

我穷追不舍,指腹摩挲着他的胡茬,“兴趣热烈吗?”

他思考了两秒,“暂时阶段梁夫人怎么折腾,都还不至于磨灭。”

我搂住他脖子,狡黠眨眼,“那成年男女的游戏,严先生接受吗?”

他凝在唇边的笑容一收,他喷出残存的最后一团雾,“梁夫人的言下之意是让我卖肉吗。”

我不置可否扬眉,濒临盛怒的严昭周身温度骤降,他松开我柔嫩的腰肢,神色阴鸷钳住我下巴,腔调冷飕飕,“梁夫人还真敢异想天开,找到了我头上。”

我不置可否人扬眉,“总不方便做无名无份的情人,地下关系不保险,何必留后患。你我的身份也不允许。”

严昭长久沉默着,他逼慑的目光有一时片刻烧得我胆颤心惊,在他出现之前我还不曾退却,可他出现之后,我恍惚察觉到自己在玩火,玩引火自焚的人祸。

我心知肚明以严昭被捧在万丈之巅的骄傲,他万万不能忍受这样的羞辱。

他冷笑了几声,手探向我领口,一厘厘向下压,白皙的指尖徘徊在锁骨,“梁夫人没有心。”

他并非浅尝辄止在边缘,而是持续大幅度的攻占,朝神秘的衣裳深处、朝不见天日的角落。

他的手是掩埋废墟的火种,风声袭来,席卷了细碎的枯草,一触即发的燎起无边无际的火海,当他眼睛里倒映着那样无措又沉湎,挣脱又失败的我,我终于慌了神,也早已良机尽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