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归囊中为己所用只是时间问题。
周太太挽着我手臂佯装亲昵,她小声警戒我,“别回头,送你的不单单是这辆车。那边的休息室有眼线埋伏。”
“他告诉你的。”
周太太心平气和,“梁太太要见谁,与我无关,规矩我懂。我肯花工夫趟浑水,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你有求于他,他能襄助周秘书长什么事。”
她捅我肋骨,一副喜滋滋的神色,“隆城的卫生局的高科长,是从计生局平调的,你清楚伐?”
我假惺惺讶异,“这周吗?”
“老周说呀…”她拉着我走进电梯,两扇门合住的一刹,她笑容荡然无存,“梁太太,我在301包厢,您在302,四十分钟是上限,这批服务生换班,极大可能有来历不明的内应被安插,毕竟妇人之间图热闹,在枯燥无味的茶室无故待久了,会生疑的。”
“多谢周太太。”
她抚了抚颈间鹅黄的宝石,“不谢。”
我抵达302,木门虚掩着,雅间内搁置着一樽花岗岩。
茶楼大多装潢别致,有奇珍异宝不稀罕,但花岗岩制成花雕石的饰物,在美学领域非常的另类雄浑。
我敲了敲门,“天王盖地虎?”
里面鸦雀无声。
我东张西望,恰巧瞥见墙角的一截男士西裤的裤脚,我了然于心,“不对暗号我撤了。”
我干脆转身,半分不留恋合拢门,一抹低哑而磁性的男音飘忽不定传来,“许安屁股翘。”
我这才慢悠悠停下。
在一缕缕荡漾的尘埃深处,林焉迟临窗而立,修长均匀的身型裹在洁白西装下,浅色衬肌肉,巍峨精壮的轮廓被阳光笼罩得若隐若现,有一股消沉至极又恣意的风流。严昭的风流是张扬邪气的,是不加掩饰的,是斯文诱人的,林焉迟则反其道而行之,他诠释了崭新的、区分于传统的正义风流。
064(下)
我面不改色,“答案错了。”
他反问哪里错了,“宝塔镇河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