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石头翻进洞里。

邬常安和陶椿紧随其后,他托着陶椿先进去,随后也坐在石头上翻了进去,顺带扯起一捆柴把上面的通风口堵起来。

一大群羚牛下山,山谷里飘荡的同族的血味刺激得它们发怒,它们哐哐撞树,山脚本就稀少的树全被它们祸害了。

头顶响起沉闷的蹄声,熊洞里越发安静,陶椿屏气凝神,听着羚牛踩上洞口上面的巨石,她透过缝看见吊在石头下面的熏鱼晃得像风中的树叶,不多一会儿,绳子断了,吊着的熏鱼纷纷砸在地上。

羚牛从巨石上跳了下来,它靠近洞口,蹄子踩烂了熏鱼,洞外的鱼腥味越来越重。

洞里的人大气不敢出,不知道过了多久,洞外没动静了,他们才敢呼出一口长气。

一直等到天黑,陶椿才推开柴堆翻了出去,羚牛还在山谷里,她把没踩烂的五条熏鱼捡起来放在柴捆上晾着。

?[45]换粮不利

羚牛在山谷里待了三天,陶椿等四人就在熊洞里龟缩了三天,这三天只有晌午出去一会儿,一顿煮一天的饭,不是米粥就是疙瘩汤,也没有配菜,就是把撕碎的熊肉混在汤里一起煮。

这天晌午,陶椿蹑手蹑脚出去做饭,她突然听见一声牛叫,牛叫声很平静,像是无聊的时候突然兴起哞了一声。

陶椿诧异,刀疤脸竟然还在山谷里?这些天她没听见它的动静,还以为它离开山谷进山了。还是说离开了又回来了?

邬常安从洞里翻出来,洞外是艳阳天,他眯着眼望天,这日子过得跟山里的野人一个样。

“扭角羊会不会是走了?今天山谷好安静。”陶椿脸上是克制不住的欣喜,“我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邬常安忙跟上。

入眼的先是倒在树下的羚牛尸体,死四天了,尸体浮肿得比刀疤脸的体型还大,上面黏着密密麻麻的苍蝇,几乎把羚牛的白毛都遮盖住了。

陶椿恶心得掐嗓子,她赶忙扭过头。

“山谷里没扭角羊了,它们走了?”邬常安语调轻快,他快跑几步,目之所及的地方都没了扭角羊的身影,他雀跃地大喊:“扭角羊走了!”

他浑身一轻,就连吹来的臭风刮进嘴里也不介意,这几天可憋死他了。

靠近水潭的地方,一具更大的腐尸堆在山上,苍蝇的嗡嗡嗡声刺得陶椿头皮发麻,她往山上走,大步绕开这堵臭烘烘的腐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