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记性了,看来没白遭罪。”陶椿夸一句,“那两头羊暂时不能动,这两天要是没有其他的扭角羊下山,我再把皮剥了,肉砍下来做熏肉。”

“听三嫂的。”阿胜乖巧地来一句,下一瞬就被瞪了,他立马像个鹌鹑一样缩了起来。

陶椿盯着邬常安,这又发哪门子的邪风?阿胜只能做他的小弟?

“不服啊?”她问,“你瞪他干啥?阿胜不能听我的?”

“对啊对啊,这是我兄弟,哪能绕过我讨好你。”邬常安趁机说,他抬手勒住阿胜,皮笑肉不笑地说:“你说我说的对不对?你是不是我兄弟?不能做对不起我的事吧?”

阿胜愧疚,他垂下眼盯着地上浮动的柴灰,沉默地点头。

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陶椿觉得莫名其妙,懒得再搭理他们,她继续去搬石头。

她来来回回搬了四五十趟,勉强在洞口堆起三尺高的石墙,洞口上沿留一个不到一臂长的通风口。

午饭好了,陶椿也累瘫了,她胳膊酸得都要端不起碗了。

阿胜把鱼汤泡饭递进洞里,“哥,能不能坐起来吃饭?”

“能。”李山现在跟邬常安一样了,睡觉只能侧着睡,起身的时候也是膝盖着地借着腿的力气爬起来。

陶椿咀嚼着饭,说:“待会儿你给我捏捏胳膊。”

邬常安痛快答应,他庆幸自己还有一只好手。

说是这么说,陶椿吃完饭却没有歇,她提两个铜壶去打两壶水,顺带把牛绳子解开缠在牛角上,免得它进山再被绳子缠在树上了。

“待会儿再给你敷一次药。”陶椿摸摸牛角,说:“你是个聪明的家伙,不要去惹羚牛,它们脾气暴躁,角又尖利,你受伤了,对上它们你吃亏。”

刀疤脸甩了甩头,把伤口上的蚊虫甩飞。

陶椿把水提回去,立马拿了药葫芦下山,牛要吃草喝水,它脸上的伤口包扎不了,她只能多敷两层药粉,隔绝蚊虫攀爬。

照料了牛,陶椿去山谷捡柴,顺带找狗,黑狼和黑豹也不晓得跑哪儿去了,最后黑狼被羚牛撞了一下子,也不知道严不严重。

整个山谷找遍了,陶椿没看见狗,她大喊两声,狗吠声从山里传了出来,她放下柴捆去山里看。

黑狼受伤了,它看见女主人摇了摇尾巴,勉强站了起来。

陶椿捏了捏它缩起来的右后腿,没外伤,估计也是伤到骨头了,不过黑豹把它照顾得挺好,地上还丢了半只没吃完的兔子。

“好狗,躺下吧。”陶椿摸摸黑狼的头,“我现在没余力照顾你们,你俩躲在山里还安全些,我要是有空再来找你们。”

陶椿离开,黑豹送她出山,到了山外围就不走了,等陶椿走远,它掉头走向山里。

陶椿在山谷里捡了三捆柴,邬常安和阿胜在熊洞附近也捡了一大捆柴,四捆柴竖起来堵在洞外,陶椿觉得又安全许多。

“我给你捏捏胳膊。”邬常安凑过来。

“等等,我想去把水潭上面的羚、扭角羊拖远点,免得挡在取水的路上碍事。”陶椿说。

“我跟你一起去,我给你搭把手。”邬常安说。

阿胜跟着站起来,但瞧见邬常安的脸冷了下来,他又讪讪地坐下。

然而一头成年雄性羚牛重达六七百斤,陶椿跟邬常安合力也拖不动,邬常安黑了脸,说:“我去叫阿胜。”

“算了,就是四个人全凑上也不一定能拖动。”陶椿放弃了,“可惜这么大一墩肉,熏一头够我们吃一年了。”

“或许其他的羊不会再下来……”话音未落,邬常安看见山上有东西下来了,他忙牵起陶椿的手,拉着她大步往熊洞跑。

阿胜见了哪有不明白,他赶忙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