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了一层的灰土,她不在意,骨胶遇土结成小疙瘩,只会让鼠皮和麻布黏得更紧实。

“来,称一下有多重。”姜红玉拿出秤,“五斤三两,一张狼皮多重?”

陶椿拿一张狼皮出来,一张狼皮八斤六两,而要用狼皮做雨披,至少要用两张狼皮。

“我把鼠皮做的雨披拿去抱月山看看行情,要是能卖出去,我们往后多炸田鼠洞。”陶椿兴奋,“雨披可比陶罐好携带多了。”

以后若是不离开邬家,她争取把交易的地点挪到安庆公主陵来。

?[31]芋头炖野兔

橘色晚霞映着落日,两只黑狗从山脚飞奔回来,陶椿一个错眼以为是眼花了,再定睛一看,黑狼的嘴筒子肿了,黑豹的右耳朵肿了,它俩去盆里舔了几口水,两只狗蔫头耷脑地走到柿子树下趴着。

“你俩不是昨夜进山了?怎么还跟邬常安遇上了?这是被蜜蜂蛰的?”陶椿小心翼翼地靠近,她跟这两条狗交情不深,不敢在这时候去摸它们的嘴筒子和耳朵。

黑狼摇了下尾巴,它想舔嘴,但嘴一动,它就疼得呜呜叫。

陶椿去外面等邬常安,不知道他是没下山还是怎么了,她没看见他的人影,只能坐回去继续打磨她的鼠毛雨披。她用骨胶把没黏平整的地方补一补,多出来的鼠皮修剪掉,剌手的地方一点点用打磨石头的锉刀给磨光滑。

路上出现脚步声,陶椿抬头看去,是邬常安回来了。

“狗回来了吗?”邬常安问。

“回来了,快你半柱香,它们在山里遇见你的?一个嘴肿了,一个耳朵肿了。”陶椿见他手上还提了两只死兔子,她伸手去接,走近了才发现他的手背也肿了,“你也被蛰了?”

“嗯,被马蜂蛰了一下。”邬常安不怎么在意,“我哥我嫂呢?你一个人在家?”

“大哥去地里砍苞谷杆了,大嫂刚刚带着小核桃去给他送水送猪肉脯送柿子,担心他渴了饿了。”陶椿觑他一眼,“羡慕不?我也关心关心你?”

邬常安心里一颤,他瞧她一眼,眼神有些发虚。

陶椿试探出她想知道的,她暗暗咋舌,男人啊,怕鬼,还能对女鬼动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