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早上出门的时候青云就在挖田鼠洞了,这会儿家里没人,估计是在屋后挖。”雪娘撂下麻袋,她进屋倒两碗水出来,说:“你俩坐,我去看看扔的鼠皮还在不在。”
不多一会儿,雪娘回来了,鼠皮在地里晒了一天都有臭味了,上面还爬了不少虫子,她舀水冲了又冲,末了从地边掐两片芋头叶子包着。
“给,你拿回去再择一择,我估计有被虫咬烂的。”
陶椿接过来,说:“那我们这就回了,你忙你的。”
“行,天不早了,我不留你们。你们得空了再来,我家的狗常拴着,不会咬到人。”
陶椿回头摆了摆手,示意她留步别送了。
回到坳口,她们妯娌俩发现放在路边的麻袋没了,狗也不见了。
“莫非是小婶喊人来挑走了?”姜红玉说,“不对,家里来人没这么快。”
“可能是邬常安,他估计在河边的地里干活,回来路过看见了就挑走了。”陶椿说。
“花生都拔回来了,地里还有什么活儿?估计是去河里洗什么东西。”姜红玉摇头,又说:“你俩也是有意思,两口子,他喊你陶椿,你喊他邬常安,都连名带姓地喊。”
陶椿笑笑。
路过邬小叔家,姜红玉见石慧在树下吃猕猴桃,她笑着问:“是不是老三送回来的?”
石慧点头。
家里的狗听见声,它俩热情似火地迎出来,分明是一起下山的,见它俩这样子,活像两三天没见了。
小核桃也颠颠跑出来,她咧着嘴大笑,迫不及待地问:“娘,婶婶,你们没捡到板栗?”
“你三叔不是挑回来了?他还没回来?狗都回来了。”姜红玉糊里糊涂的。
“回来了呀。”小核桃声音上扬,“我三叔没挑麻袋回来。”
陶椿翘起嘴角,这小丫头有心眼但没道行,三两句就暴露了。这不,姜红玉也反应过来了,这一看就是老三的把戏。
“丢了,我们放在路边的麻袋丢了。”陶椿逗小核桃玩,她大声说:“也不晓得哪个缺心眼的贼偷的,单单偷了我们家的,却把另一家的送过去了。”
邬常安吃瘪,他静静地盯着火。
姜红玉进灶房,她笑了一声,问:“晚上做的啥饭?”
“煮番薯粥,我挖了五株番薯,有甜味了。”邬常安说。
“巡山的时候带几个,做完饭埋柴灰里,早上不想做饭的时候吃。”姜红玉简单提一句,并不多说,陵户巡山是寻常事,邬家兄弟俩也习惯了,进山的吃食和行装都是自己准备,从不叫她操心。
“挑回来的麻袋你放哪儿了?你媳妇在找。”她问。
“我没挑。”邬常安嘴硬,反正骂已经挨了。
姜红玉笑,“行,你没挑。”
陶椿在仓房翻了两遍才找到,他把核桃和板栗倒一起都装筐里了,竹筐还用花生秧子盖着,她头一次进门一门心思找麻袋,不怪她没发现。
真幼稚,陶椿哼一声。
她拿个筛米的篾子抓半篾的核桃,又抓两把板栗。
“小叔,我婶婶找到核桃了。”小核桃小跑着去灶房报信。
“找这么久才找到?眼招子不好使。”他小声说。
“小核桃,拿个碗出来。”陶椿喊,“去找你娘,让她给我们舀半勺蜂蜜。”
邬常安闻言拿个小木勺拿个碗递给小核桃。
陶椿坐在小板凳上用砍刀切核桃外壳,青皮壳上切两刀,刀面横过来一砸,核桃外壳四飞五散。
她连砸了一二十个核桃,小核桃捧着碗出来了,“婶婶,给。”
“弟妹,我把坛子放西仓房啊。”姜红玉把蜂蜜坛子搬出来,老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