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干劲十足地拖着麻袋继续捶。

到了晌午,大伙儿下山的时候,陶椿的麻袋里装了大半袋的板栗,估计有个五十斤,跟其他人相比,她走在其中格外显眼。

半道,姜红玉听她累得喘粗气,她笑着说:“后悔了吧?给我,我帮你扛着。”

陶椿没给,她努力调整呼吸,气喘吁吁地说:“多好的锻炼机会,这一路背下去,我全身都锻炼到了。”

“那你背不动了就给我。”姜红玉说。

陶椿点头,她调整了下背上的麻袋,努力把力气挪到腿上,免得腿软走摔了。

她不知道坚持走了多久,听到开路的人说去摘核桃,她浑身力气一松,麻袋砸在地上,她也浑身瘫软地倒下去。

姜红玉跟香杏吓了一跳。

“弟妹,你没事吧?”姜红玉担心。

“出啥事了?”走在最后守卫的男人上前问。

陶椿撑着身子坐起来,说:“没事没事,腿软了,我歇一歇,你们去摘核桃,多摘点啊。”

见她累成这样子了还惦记要多摘核桃,其他人都笑了。

“那你歇着。”姜红玉说,“小婶,你歇不歇?”

“我不歇,我去摘猕猴桃,老二媳妇怀了娃喜欢吃酸唧唧的东西。”邬小婶说。

人都散开了,陶椿又靠着麻袋躺下,她盯着天上的云一点点移动,待云飘到核桃树上方,她爬起来去摘核桃。

核桃还长在树上,也是男人们打下来,女人们在草丛里捡,只捡大的不要小的。

陶椿快累晕了,热情消减了许多,她也开始挑拣了。青皮核桃打下树砸在地上有磕伤,磕伤的地方变色很快,堆在一起像发霉的青杏,那种磕伤太多的她就不要,嫌不好看,碍眼。

树丛里突然传来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守着一旁警戒的男人脸色一变,他高声喊:“东边有动静,都往西退。”

陶椿丢下麻袋就跑,其他人有树上树,没树都往远处跑。

“汪”

“狗东西,快把人的魂吓飞了。”邬小婶站沟里大骂。

“是我家的狗。”姜红玉在树上看见了。

黑豹和黑狼跑到陶椿腿边摇尾巴,陶椿赏它俩两巴掌。

姜红玉和香杏跳下树,她俩把狗骂一通,继续去捡核桃。

三棵核桃树上的核桃打落了七七八八,一行人又去摘猕猴桃,猕猴桃不多,陶椿摘了五个就没了。

一行人这才连背带扛地下山。

?[23]夜半吓人

下了山,姜红玉用扁担挑起两个麻袋,陶椿接过邬小婶扛的麻袋抡在肩上,她停在原地沉了口气,大步跟上走在前面的人。

下山的路靠近山坳,离邬家少说有五里路,雪娘邀陶椿她们去她家喝碗水歇一歇。

姜红玉答应了,她是干惯了活儿的,这一路下山累是累,但尚有余力。陶椿就不一样了,累得快迈不开腿了,脚步沉重拖沓,出气如老牛。她担心再不歇歇,老三估计要重新娶个媳妇。

“东西就放路口,免得挑进挑出瞎费力气。”姜红玉放下担子,她去给陶椿搭把手,卸下她背着的麻袋。

陶椿弯着腰大喘气,她卷起袖子擦把汗,累死了。

“夜里躺床上了,你叫老三给你捏捏腿,睡一夜就舒服多了。”邬小婶说。

陶椿含糊应下,也不辩解,反正是各进各家门,谁也管不着谁,她现在应下,转过头做不做是另一回事,没必要为这点事闹不痛快。

香杏歇了一会儿,她蹲下背起麻袋,说:“我家离的远,我先回去了。”

“你跟我们一起,待会儿让你哥给你送回去。”姜红玉说。

香杏脚步不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