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常安打算先去找他姐夫做个伴,出门走出一段路再回头,他发现他家后面的枣树倒了一棵,幸亏没砸到房子。
之后巡逻的路上,他们走几步就能看见一棵被风吹倒的树,更多的是被雪压倒的,树枝全折了,只剩光秃秃一根树杆子。
“等开春了,要补种的树少不了。”陈青云往山上看,说:“山下的树都倒了这么多,山上只会更多。”
“明年不愁烧火的柴了,不用我们费劲砍了。”要不是走路都艰难,邬常安恨不得当场把树枝拖回去。
有了这事,巡逻的人不上山了,他们在山下挨家挨户地巡看,检查房子有没有倒,还帮孤老和身有残疾以及重病的人家清扫屋顶上的雪。
在陵里转一圈,邬常安又赶紧回来清扫自家屋顶上的积雪。
这样的日子过了三天,屋外的积雪如邬常安所愿堆到大腿根了,巡逻的任务暂停,之后的日子是家家户户关起门过日子,各扫各门前的雪。
年关如约而至,大堂哥上门邀邬老三和陶椿两口子在大年夜的时候去他家吃饭,“你们家只有你们小两口在,清清冷冷的,不如跟我们凑一起,热闹点。”
“小婶回来了?”陶椿问。
“回来了,老二还在他丈母娘家。”大堂哥说。
“也行,你叫小婶少做几道菜,我们在家里做几个菜端过去,热一热就能端上桌。”陶椿说。
话音刚落,狗吠声响起,远处的雪地里出现个滑动的人影。
胡家全踩着木板在雪地里跐趔着滑动,地上的雪松散,他想滑都滑不了,只能一跐一趔地走,走一步滑一步。
“来找你们的。”大堂哥说。
三个人往外走,邬常安把院子里的雪都铲出来,在柴房和仓房之间堆了一排雪墙,最高的地方要踩着梯子才能翻出去,只有挨着仓房的地方有个通道能供人进出。
“哎呦,这就是黑熊下山都进不了你家的门。”胡家全啧啧几声,“你家睡觉都不用关门了。”
“不关门已经冻死了。”邬常安有点不高兴,提什么不好他提黑熊,他不耐烦地问:“你过来是有啥事?”
“过来传话,明天陵里祭祀,我娘让我来问问陶椿身上方不方便,她能带她进去帮忙。”胡家全说。
大堂哥“嘿”了一声,他这个堂弟妹能耐不小啊,嫁过来不足半年,已经能混进陵殿准备祭品了。
邬常安看陶椿一眼,说:“她不去,我害怕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