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1 / 2)

算,他仍问了一句,“你什么打算?”

“我的打算是尽早迎娶幼卿。”

许崇文望向他,“你有对宋氏下手的准备,她是宋家人。如若宋铂章垮台,你抛弃发妻,会背负骂名。”

许柏承说,“父亲。我不会抛弃幼卿。如果我造成宋家溃败,我会用长久的婚姻偿还幼卿。”

他的答案令许崇文一愣,“你想明白了吗。”

许柏承郑重其事,“想得很明白。”

数米之外的我被这荒唐的一幕击中,如五雷轰顶,呆滞在原地。

我骤然感觉到荒诞可笑,像舞台上的小丑,竭力讨台下的欢心,可还未到曲终人散之时观众却纷纷索然无味离席。

我服从许柏承每个指令,对他的野心百般掩护,犹如一只剥掉全身刺的刺猬,将女人的牺牲、不安和嫉妒打掉牙和血吞,义无反顾跳入深不见

底的浑水,我算计着有名无实的丈夫,在世俗伦理的惊涛骇浪中忘却自己的喜与悲,忘却自己愿与不愿。每当我不由自主要逃离,便狠心抽刀,扎

向自己,扎得血肉模糊,以剧痛强制自己从疯狂怯弱中清醒,我一点点活成了许柏承手中的武器,活成了他需要的样子,却换来谎言铸造的背后一

刀。

他编织了诱人的一张网,笼络我禁锢我,我一度什么都信,信这一切结束时我会再度返回曾经的生活,我们会毫无裂痕,会像什么没发生过,

他眼中的我依然热烈,纯真又风情,我眼中的他,依然诱惑又危险,是一枚包裹糖衣的药丸,辣舌头,辣咽喉,致命却上瘾,而在瘾头的痛苦折磨

下他的阴毒不值一提。他会怜悯我,在浩劫后有失而复得的惊喜,让这段不堪的悖逆纲常的时光变成尘封在历史中的故事,从我的现实里剔除得一

干二净。

我为此美梦而丧心病狂,无所不为。

偏执得枉顾是与非。

我记得离开阑桥那晚,午夜未至,江港弥漫着霏霏细雨。

他一手抱着我,一手开车,带我回澜园。

海城的街道像电影里的桥段。

扑朔迷离,楼厦如山。

四扇车窗大开,公路风声呼啸,连绵的灯火映在他眉目,我要触碰,触碰到一束蓝紫色的光圈,他恰好也转过头,我问他你今年二十九岁吗。

他回,“差不多。”

我说,“你不像,像三十岁。”

他将油门踩到底,“有分别吗。”

我大声说,“三十岁的男人是酒,二十九岁是茶,差了一岁,差了度数。”

许柏承知道我年纪小,他不曾问,只是扫视过我袒露的胸脯,笑着说,“有点小。”

我误解了,不服输挺胸,“小吗。”

他怔住,倏而嗤笑,抚摸着我飞扬到他肩膀的发梢,逆着恍惚的灯影飞驰。

二十二岁这年,我遇到了许柏承。

一个极其性感的男人。

他喜欢松松垮垮的深色系的睡袍,系得狂野的束带,淌着水丝的黑发,他喜欢在幽暗的灯光里叼着烟,颓废又冷淡。

用性感形容男人,一定是极致的尤物。

甚至他皮肤上的毛孔,呼出的烟味,牙齿上琐碎的牙膏泡沫,都带有迷醉腐蚀的致幻感。

他碾了烟蒂,躺在床上,我躺在他怀里。

他捱在我耳畔笑,“我叫许柏承。”

他喷出的气息像大火燎原,烧得寸草不生,我被烫得光秃秃,失去了寸土的保护,我情不自禁发抖,我回应他,“我知道。”

“不。”他搂着我,“你不知道。”

我急得面红耳赤纠正他,“我真知道,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