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师。”
他不疾不徐的移开关注,“许太太的制服诱惑,倒是别开生面。”
我说,“今天去梅尔了,打发了柏承安排的眼线。沈律师,暂时的状况,柏承在想什么。他是相信我和许崇文演得那出戏吧。”
他慢悠悠开腔,“他调查了吗。”
“事发次日我联络过向博,柏承的人马去他公司了。”
我头发顽皮,转几圈便晃动勾住沈怀南的衣扣,他再次从肩窝处捋开,“是许太太意料中的,还担忧什么。”
我心里总是不踏实,“他让乔秘书监视我,是没有全然相信吗。”
“多半是相信的。”
我踌躇不决,“少半是出于什么。”
“出生在战胜年代的人,上至执政者,下至普通百姓,都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他们岁月中的主色是阴霾,偶有天朗气清,也畏惧晴日褪去后接
踵而至的恶劣天气,他们终日战战兢兢存活于世,非局中人,想象不到他的困顿。许柏承本性极端善变,许家水又深,他对任何事任何人习惯留有
一丝戒备,许太太妄想清除他百分百的怀疑,本身是不切实际的。”
我沉吟着,“沈律师绸缪怎样破坏他和宋幼卿。”
沈怀南挑眉,“不是许太太出方案,我辅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