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识得这些故事的模板,我还识得它的血肉。
因为许柏承给了我。
男人的故事是截然相反的。
润物细无声的忧郁和温柔。
他裸露于光束下的瞳孔笑意深浓,“怎么不摘掉。”
果真是沈怀南。
我缩回,“沈律师早点承认,我也不费劲找来了,你越是躲躲藏藏,我越是要一探究竟。”
“我就是要引诱许太太寻来。”沈怀南将我一缕勾在他衣领的发丝择开,“女人不是都喜欢玩捉迷藏吗。”
我挣扎出他手掌,“我不喜欢。”
他好奇,“理由。”
有一对疯狂的男女跳得旁若无人,硬生生朝我撞了上来,我四面八方都是人潮退无可退,沈怀南眼疾手快护住我,这下倒把我扯得更近,“游
戏幼稚,天真傻气的小女孩才喜欢。”
他看着我,“许太太说这句话的样子,比你认为的小女孩还傻气两分。”
我把长发统统甩到脑后,“你引诱我寻来,有话说?”
沈怀南的五指抵在我肩后,将我扣向他,我们隔着一拳,谁的步伐慢了,谁的步伐快了,那一拳便荡然无存,径直叠合上。有三五秒钟,我砸
在他胸膛,他心跳也沉稳,不似许柏承的健硕逼慑,侵略感十足。沈怀南的气息柔和,潺潺如春水,洁白简约,又暖融融。
我退后,从一侧挣脱,他旋着伶俐的恰恰舞步,脚尖一踮一扬,右腿一攻一屈,我和他所有的重量都顶在他胯部,他拉着我手操控我弹出,又
急转了几弯,我晕头转向的跌回他胸口,他要笑不笑,“许--LQ-Y--太太的慧根欠缺。”我捻着差点拧断的肋叉,“别人是这么跳得吗。”
沈怀南一本正经,“舞种有区别,许太太不必质疑。”
我按摩着通红的手腕,“我撕掉的丹青,沈律师重画了吗。”
他阴恻恻望着我,“耗时一周完成的画,重画只需短短两天吗。”
“提到这件事,沈律师维持着绅士风度没有咬牙切齿,却也耿耿于怀,所以你还记恨我。”我恍然,“怪不得我感觉沈律师在整我。”
他了无涟漪,“事情过去了,我心胸如此狭隘吗。”
“烈日炎炎沈律师让保镖丢我下楼暴晒,连杯水都不给喝,你心胸能广阔到哪。”我瞅准空隙从他腋下往外钻,沈怀南低声警告,“他在
看。”
许柏承就是我的肋骨,碰一下子我便顺从,我腰肢在他掌下扭动了一分钟,又感到不对劲,“柏承在看,我还和男子跳舞,他不是更发怒
吗。”
他神态平和,不由我抗拒,操纵我在池子内大幅度流窜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会起疑吗。跳完整了,无非一支舞,许太太鬼鬼祟
祟,倒惹他平白无故的疑窦。”
我出言揶揄他,“沈律师骗人的肠子真多。”
他伴随西洋风的舞曲携着我踱步到池子边缘,我吓出一身冷汗,又奋力推搪他返回舞池中央,“柏承和宋氏来往频繁,宋铂章最近器重的爱将
是哪位他有耳闻,想必查过你的底细,沈律师在海城算名人吗?”
他当真规规矩矩思考片刻,“勉为其难。”
我观察着沙发区的动向,魂不守舍说,“沈律师太谦虚了,你杵在那,能认得你是沈怀南的不计其数。柏承的性子我了解,你我有合作可不能
让他知晓,你既然要藏就藏得严实些,跑出去干什么,还撞他眼皮底下,你生怕不牵连我?”
他目光停在我半扇短而窄的裙摆,我叫他,“沈律师。”他无动于衷。
我在他眼前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