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1 / 2)

我转动着无名指的钻戒,“他们谁先有意谁的。”

李秘书很坦白,“许总制造了接触的时机,宋小姐先上钩的。”

沈怀南说,宋幼卿未必肯对许柏承忠心耿耿,生长于顶级家族的儿女,虽有情意,也重算计,大局当前,男人与父亲的权衡是相当微妙的,她

钟情许柏承,用了手段靠近他,许柏承是这场感情战役的始作俑者,他顺水推舟接纳了宋幼卿的靠近,一个是对优秀男人的占有,一个带有企图。

不多时侍者端着我要的西瓜过来,他只顾桌上,没留意脚下,被过道的楼梯绊了一趔趄,盘子里的西瓜如数泼了出来,几道柱状的红渍喷溅在

裙摆上,将先前还未干涸的酒渍又覆上一层,我立马一拉,还是浸染了一滩。

她大惊失色,“抱歉,小姐,我手滑了。”

我并未同她计较这点失误,“不碍事,你别怕。”

她慌里慌张的收拾着沙发沾染的污秽,我抽了两张纸巾一边擦拭裙子一边望向人影攒动的舞池,“瑞宁的老总看上去年纪不小。”

李秘书答复,“她年长周先生五岁,三十八了。周先生与她情投意合时,才二十四五岁。”

我笑了笑,“年长的女人有韵味。我初见周惟平,就猜想什么样的女人能降住他,我猜得很准,他不爱青涩乖巧,他爱半老徐娘。”

我撬开一粒椰子,用小吃盘里的吸管插进细孔,“你跟柏承不少年头了吧。”

“十年前许总金融硕士毕业,在梅尔担任总经理一职,我就跟着许总了。”

“许崇文的一二任妻子,从进门到下堂经历了什么,你都清楚吗。柏承好像很回避他母亲的事。我有时想劝慰他,又无从入手,眼睁睁看着他

伤怀沉默,很不是滋味。”

李秘书表情微变,“这我不清楚。”

我问,“真不清楚吗。”

他答,“不清楚。”

我没吭声,吸管太短,嘬了一半就嘬不出了,好在椰子个头小,我直接举起,仰脖吮吸残余的椰汁,就在这时,那名戴着面具的男人又从柱子

后一闪而过,下入混乱的舞池,凑巧光柱晃过,他起伏其中,我瞪大眼,也只看到一片银蓝色的衣袂。

我忘了吞咽,椰汁蓄满口腔,沿着鼻孔呛出,我趴在茶几上剧烈咳嗽着,李秘书手忙脚乱拍打我后背顺气,“林小姐,您要紧吗?”

他的身形实在像极了。

我推开李秘书,“乐曲多长。”

他思索着,“大约五六分钟。”

我嘱咐他,“我待腻歪了,下池子解解闷儿,柏承回来你转达他,下一曲完事我就出池。”

我匆忙冲进去,我好似又发现了他,在人群深处,又好似认错,我追寻那似曾相识的背影踏入极尽癫狂的舞池,女子的衣香鬓影,男子的恣意

狂放,一帧帧的画面犹如注射了毒药,濒临垂死却不肯咽气,掐着彼此的喉咙做最后的挣扎与狂欢,他们都苦痛,又带着快感,浪荡和孤独的人都

寂寞,又不寂寞。

我一晃神,男人便无影无踪,像凭空蒸发。

我一路走一路拨开挡道的人,直到抵达池子的尽处,我依然一无所获。

曲子终结得毫无预兆,我扭头张望许柏承的方向,他一如既往寡言,但礼数周全,女人侃侃而谈,他便聆听,女人亲密耳语,他也由她,甚至微微俯身行个方便,女人的红唇几乎挨上他侧脸。

他并没发觉我离座,他一切注意力都被女人和那片黑暗所控制扰乱,我松了口气,准备原路折返,刚迈开步子,故意躲着我的男人出其不意拍

了下我后脑勺,我向左看,他却在右侧,我再调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