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2 / 2)

怀南,那团阳光笼罩着他,很是纯粹而温暖,“沈律师,你出谋划策破坏许柏承逐步吞掉梅尔的计

划,瓦解甚至毁灭我对情意的执着,归根究底的矛头都指向了他,指向了许家,崇文和柏承得罪过你吗。”

沈怀南握拳抵在唇上,打了个哈欠,“这是辅佐许太太的必经之路,许太太的得偿所愿,是建设在他们的事与愿违之上。”

我半信半疑,“我坦白了我的秘密,沈律师的图谋我还一无所知。”

他看着我,“律师的图谋,是最大限度维护委托人的权益,比如让许太太心想事成,你心想事成,我的图谋就相继达到。因为许太太会铭记于

心的。”

一棵树的藤蔓,抱团抱得紧,一藤开花结果,余下的一藤也能花团锦簇,沈怀南不沉湎于浮华小利是好事,否则谁掏钱都能收买他,挨黑砖防

不胜防,我也不敢用他。

我不再追问什么,在他目送下离开公寓。

我坐上车,越过一寸宽窄的窗缝瞧着拉了纱帘的框子,无边无际的沉寂。

许崇文曾说过,男女之界互相征服比单一的驯服更长久,世上出类拔萃的猎人最爱捕捉残暴狡猾的猎物来证明自己,温顺的往往是宠物,爱它

时爱不释手,厌倦时不问死活。可猎人给予血性猎物永无休止的征服欲,食肉饮血,还要剥下皮毛,将骨骼做标本,难以征服的猎物可遇不可求,

在猎人的心中可长生。不受掌控的女人才能激发男人所有的欲念和占有,这丝欲念,相当爱恨。

第二天上午我赶赴梅尔,一拨西装革履的高层正在办公室外迎接我,我在梅尔出现的次数少,一眼望去都很眼生,我放慢脚步抵达他们跟前,

他们鞠了一躬,“许夫人,听闻您来公司任职,我们提前备好您需要的资料了。”

我神态平静梭巡他们,其中三四个我有印象,是闯病房的那群人,许柏承和程世洵谁授意的,我不得而知。

但不论哪一方,都是许崇文忌讳的,我明面是他这头的人,也得避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