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1 / 2)

沈怀南松开两粒纽扣,“搅乱他们是给你讨个痛快,到手的东西,许太太一时脑热抛出,可就无后悔的余地了。”

我喝着水,“沈律师什么都算计到我前头,替我铺平了路,我吃亏的可能性很渺茫。”

他后仰,枕着椅背,“佛法讲因果,许太太懂得因果吗。”

我望着杯中荡漾的白水,“有因必有果,善恶终有报。沈律师要表达什么。”

他一言不发站起,穿过回廊到达客厅,将窗帘合上,遮住刺眼的骄阳,他伫立在朦朦胧胧的暗光里,“许柏承原是指望你过渡给他股份,用最

快的速度逼宫,许崇文从董事长的位置退下,随之消失的是商界对他的关注,那么心怀仇恨的许柏承摧残他,将自己母亲的苦楚加诸在他身上会易

如反掌。”

他捡起一柄剪刀,修剪着一株绿植的枝叶,“生老病死是常事,顺其自然的死去不解他心头之恨。”

我惊愕中沉吟许久,“沈律师认为,许崇文一场出轨会招致许柏承如此仇视,结发夫妻相看两厌不是司空见惯吗。血缘至亲,哪里会恨之入

骨。”

沈怀南剪掉多余的叶子,不疾不徐的物归原处,他转过身,逆光凝视我,“许崇文或许作下不与人知的孽呢。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反目。许柏

承会效仿许崇文,原配怎样撒手归西,他就如数奉还。”

我头脑一片空白,“你的意思是。”

他朝我走来,“验尸报告有疏漏,凭许家在海城的名望和地位,很多内幕必定石沉大海,许崇文花费数年,洗得很干净。尸检的法医也调离了

岗位,许崇文原配患有臆想症,幻听和间歇性精神失常,落在案卷上只一项精神病,她跳楼那日的前一天精神失常刚发作,她发作并不频繁,因此

她跳楼无关精神病。”

我一阵阵冷汗,“被推下的?”

沈怀南单手撑着太阳穴,神色怏怏又寡淡,“利欲熏心的人都爱惜羽毛,许崇文不会明目张胆违法,大约门道在饮食中,即使中途败露,也能

从临床学洗脱它的危害,有的药物少食安神,多食致幻。”我所有动作连同喘息都凝滞,“许崇文不会把梅尔给许柏承,是吗。”

沈怀南换手撑着,“会拖到他死那天。”

我身子有些发软,“无凭无据,沈律师最好口风严谨。”

他又斟了一杯苏打水,“许太太听过也便忘了。”

我索然无味看着这杯喝掉大半的水,“沈律师是提醒我别做无用功了,许崇文健康长寿,许柏承替代他就遥遥无期,除非许崇文沉疴难起。”

沈怀南略眯眼,“宋铂章举宋氏之力助阵,许崇文没准会不保,看许柏承利用宋铂章的段位高不高了。”

“所以沈律师帮我拆散许宋联姻。”

他说,“终结许柏承仅剩的捷径,他只得暂时臣服许崇文,你与许崇文同一艘船,等于臣服你,我想你会喜欢牵制他,股份是你的王牌。”

“好大一盘棋。既让我高兴,又为我谋得了切实的好处,沈律师明白重情的女人彻底走上情字的绝路会丧失斗志,故而你给我保留这份希

望。”

他举杯,“许太太的报酬到位,我没什么不能为你筹划的。”

我和他碰了一下,“沈律师曾经向我提及股份。”

沈怀南拇指摁住杯上的花纹,“有吗。”

我莞尔,“我考虑下。”

他饶有兴致,“许太太能做主吗。我感兴趣的是有资格参与董事局会议的股东。”

我喝光水,“我如今有实权,不也一步步熬吗,事在人为。”我出门瞬间,回头凝望陷入一团阳光中的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