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不变的是贪图小便宜,高端的两性关系中女性贪欲膨胀,进而索取成倍的回报。正因你对许柏承报以殷切期待,所以你无节制付出无底线服从,
尝试感化他,绑架他的良知。男女之间成于对症下药,败于误诊。许太太的药用错了,你煎煮了一副清汤寡水的药去治疗一心获利的浑浊的病人,
注定徒劳无功。”
我指节在下巴处轻轻敲点,“沈律师是男人,男人看得透男人,男人着迷女人什么。美丽的皮囊,饱满的胸脯,挺翘的臀部,还是至死不渝的
真心。”
沈怀南不可置否,“十之八九未经世面的男人是。”
我舔着嘴唇遗留的苦瓜涩味,“少数呢。”
“出身,阴毒,识趣和技巧。”
我懵懵懂懂,“技巧?”
他背对我冲洗槽具,“女人迷恋住男人的技巧,难不成是通下水道吗。”
我噗嗤笑,“修灯泡不算吗,非得床笫之事才算技巧。”
沈怀南说,“许太太连修灯泡都得心应手,能文能武还在乎什么男人。”
我兴味十足,“沈律师是哪种。”他抖了抖水珠,“第二种。不止我,诸如许柏承之流,都是第二种。”
“阴毒呢。女子阴毒狡诈,男人不是望而生畏吗。”
他将杯子塞进橱柜内,“有一种谬论,聪慧带点蠢的女人最吸引男人,识趣叫蠢,呆笨也叫蠢,高阶层的男人对蠢的定义是识趣,而百分之九
十自恃聪慧的女人都达不到标准。识趣的终极是阴毒,害人叫阴毒,能驾驭男人也叫阴毒。”
沈怀南脊背的曲线挺拔如松柏,在砖石反射的强光下熠熠闪烁,“真正野心勃勃的男人,根本不介怀用何种不光彩的办法满足需求,更不介怀
伴侣的九十九个缺点,只要唯一的优点是其他女人望尘莫及。具备这样野心的男人都有最明显标志,随时能用残酷的现实将一个女人的幻想击垮粉
碎,再被另一个女人用现实拴住。”
他给了我半杯温水,“你在想方设法阻止他娶宋幼卿,对吗。”
我触及杯壁,烫着似的一缩。
他伸在我面前,“许太太当下很迷茫。你有股份和权势在手,它们是真真切切的归属林姝,但许崇文在背后操纵着你,你实际是傀儡。不知内
情的许柏承又怪罪你按兵不动,他和宋幼卿来往,他知道许太太不满,他看作是惩罚你,你急于挽回就会豁出,你不挽回,他做宋氏的乘龙快婿不
仅毫发无损,也收获颇丰。你当面无可奈何,你敢质问同归于尽吗。许太太有一腔为他踏进深渊的孤勇,但东窗事发后许柏承拿到你舍命相赠的股
权,只会割弃拖累他名声的你,弃子的下场,许崇文应该告诉你了,你才这么畏惧。”
那杯水我未接,他搁在吧台上,“你无法明讲自己的苦衷,长此下去彼此离心。最初你以恋人自居,多年来他也唯你一个,从未拈花惹草,给
了你底气。其实许太太更像他豢养的情人,在他的世界里你不过是伺机换取他时下利益的利器,物尽其用,到此为止。”
我颤栗着捧住水杯,“沈律师的毒舌,真是万箭穿心啊。这些是你主观揣测,无从验证,相较你的揣测我更愿相信四年的朝夕相处。”
沈怀南切了几块蜜瓜拼在盘内,“至于许太太的想法,许崇文渐渐地揭开了你怀疑这段感情的帷幕,你一面伤怀,如你所言,无从求证,你尚
且能自欺欺人,一面又坚持完成任务,屹立不倒。你妄图求得万全之策,在许崇文无力反噬时转手股份,也等待着许柏承期间对你有所承诺,你无
止境的耗着,可他耗不起,他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