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笃定的,是黑钱。”
她说罢退后。
我慢条斯理按摩着眉骨,“宋小姐不恨我吗?”
她云淡风轻,“许太太不是罪魁祸首,冤有头债有主。”
我挑眉,“很可惜,我就是幕后主谋。”
“你是?”她不以为意,“许太太,不是我小看你,你充其量是发酵剂,而非吞掉宋氏骸骨的血盆大口,你纵然修炼出一身的能耐,男人不买账,不出马,你纸上谈兵有何用。断送宋氏辉煌基业的是内鬼邹铭实,外贼沈怀南。连许柏承都不是祸根。”
我有一搭无一搭叩击着靠椅,“宋小姐恩怨分明,倒出乎我意料。但柏承对宋氏起初也萌生歹意,没时机吞掉和无想法吞掉,是截然相反的概念。沈怀南是外贼,许柏承也不是友军,宋小姐出于什么考量,帮扶我们呢。”
我审视着宋幼卿表情一丝一毫的皲裂和破绽。
“我是女人,可商业的弯弯绕绕,我也懂得。尔虞我诈,适者生存,许柏承觊觎宋氏,我父亲何尝不是觊觎梅尔,宋氏没折损在许柏承的手里,梅尔也没折损在我父亲手里,他们扯平了。沈怀南欺骗我情意三年,在我家族落魄时趁人之危,他比之许柏承,他才是罪大恶极。”
“还有”宋幼卿神情耐人寻味,“我告知你的目的,是寄希望于许柏承。”
“哦?”我好奇不已,“他能给宋小姐带来什么希望。”
“我赌注逃过一劫的许柏承会是遏制沈怀南的利剑,唯有他,别人更无能为力。”
我哭笑不得摇头,“宋小姐,认输吧,许柏承要辜负你的期望。”
“我认输了。”宋幼卿说,“我只是想看一看,是否真的没人能与沈怀南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