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哥扭头命令同行的马仔,“把艾坎绑到西郊仓库,等沈先生过目。”
马仔应声,从巷子离去。
蚂哥舔着牙花子,“渠道方面,沈老板费心了。”
沈怀南点头,“一定。”
蚂哥返回自己的轿车,驶出3号弄堂。
我凝望沈怀南,在越发寂静的长街尽头,而这样的夜色尽头,他刺破着我的心脏,从坚硬到绵软,从焦黑无情到血色柔情。
“你能脱身吗。”
我发觉我的关切如此空洞,如此无味,如此荒唐。它只能代表我的自私,我的虚伪。我一度怨憎沈怀南自私,怨憎他将三十五年前的恩怨施加在无辜的许柏承身上,直到后来我明白他才是这场权贵婚姻中最无辜,最悲剧的角色,他出生于阴谋,也毁灭于阴谋,他无法选择,无处索取,他唯有泄恨。我不仅强行剥夺他泄恨的权力,还把他推向另一座深渊。
141 真心
沈怀南又点上一支烟,他倚着车门吸食,“你别管了。”
我攥着拳,“你到底能不能脱身。”
他不语,燃烧的火苗燎红他眉眼,也燎得我坐立不安,“沈匡,我不需要你拿自己性命冒险,蚂哥跨境偷渡,你替他铺路,你会被牵连的,是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