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和我商量。”
我不说话。
他低头亲吻我耳朵,“什么原因。”
我紧紧地挨着他跳动的心脏,“你错愕的模样,特别像一个毫不知情的局外人。”我从他怀里抬起脸,“假如我失败了,而你事先知情,会不舍得我吗。会为了我甘心前功尽弃吗。”
许柏承又一次陷入沉默。
我问他,“会吗。”
他吻住我的唇,牙齿厮磨着,吐字不清晰,“或许会,或许不会。”
我一点点抽离他的怀抱,隔着一帘雨雾凝望他,许柏承的眼窝生得极其好看,不似许崇文半点,可能像他的母亲,尽管我未见过他母亲,想来
也清楚,能生出这把皮囊,一定很出挑。他有些许欧美男人的骨相,深邃的棱角,圆润的眼尾,极端又分明。天光越是清幽,照射在浓淡相宜的眉
眼越是斑驳,那样深浅不一的光影勾魂摄魄,无尽的撩人。
“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他用食指蹭掉我唇上的水痕,将眼角的濡湿也一并拭去,“往后发生什么,记得只信我,任何人都不值得你信。”
我痴痴的追问他,“你不讲的,我信还是不信。”
他是,“到了讲的时候,我会讲。”
我拉着许柏承的袖口,在他面前低低发笑,“这世间的男人,新欢像园子里的花朵,姹紫嫣红,一茬一茬开不败。时节更迭,秋季来临夏天的
花就要凋零。倘若旧爱能长久,再无新欢,那该多好。”
他捧住我下巴,“林姝。”
我同他四目相视,他要说什么,终是在百般蹉跎的雨声中默默无语。
李秘书闪了闪车灯,从驾驶位探头,“许总。”
许柏承松开我,他弯腰坐进车里,车窗压下三分之一,他透过狭窄的空隙望了我一眼,有一滴透明的雨刚好落在他睫毛,他一眨,雨珠消融在他眼眸。
李秘书驾车开出院子,那辆车带走许柏承,带着他迅速沦为渺茫的圆圈,直至无影无踪。
我拨开层层堆叠的树叶,扭头看二楼,隐匿在墙后的人影不疾不徐合上了窗帘。
许崇文果然没到餐厅吃饭,他不知道保姆是许柏承的人,可该装的假象装给自己看也要装,险些气得动刀子半天就想通了其乐融融的与我共进
晚餐,太不符合他的脾气,九十九步都走稳,折损在最后一跃上前功尽弃不划算。晚上十点钟有两名高层来家中商议公务,许崇文放下一盒药膏从
我房间离去,直到天亮再也未出书房。
转天中午司机接许崇文去公司,他又留下一盒药,叮嘱我厚涂在患处,便匆匆坐上车。
我伏在窗口眺望许崇文的车驶去,摸出枕头下的手机给沈怀南发了条短讯,只编辑了一行字:下午三点到盛文事务所。
他没回复我只言片语,我也没耐心等他的回复,我换完衣裳下楼,告诉保姆崇文下班前我会赶回来。
她还因许崇文打骂我那一幕而心有余悸,“夫人,您委屈几日吧,许董的火气刚消。”
我挑了一顶檐边很宽的帽子,在镜子前试戴,“我买崇文爱吃的椰子糕,顺路到医院开些安神药。火气消是他自己消的,我没做什么努力,找
合适的机会讨好他总没错,食品街的张记椰子糕买一份要排长龙,我辛辛苦苦买来,他能不高兴吗。”
保姆一脸为难,“您别拖太久,再弄巧成拙,我没法掩护。”
我安抚她,“我速去速回。”
我开车绕主干道兜了几个圈子,把感觉可疑的车辆都甩掉了才驶向盛文,我主要防备着许柏承,凭他的睿智和谨慎,极有可能会暗中埋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