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来历进行爆料。
项昆沉思片刻,“为宋幼卿的丑闻翻盘?”
我说,“对。不过适度,只是简单皮毛的洗白,不要影响盛文的股市大局。”
他问,“是许董的意思?”
我不疾不徐,“我和柏承的情况,项董心知肚明,不论是不是柏承的意思,结果对梅尔有益无害。”
项昆听出我的弦外之音,许柏承还蒙在鼓里,我擅自制造这出戏码。
他十分为难,“许董会同意吗。”
我盯着前方信号灯,“我亲口让你办事,捅了多大的篓子,他也怪不到你头上。项董放心,这通电话我同期录音了,柏承怪罪你,您大可把责任推诿给我。”
项昆很诧异我的举动,“您和宋幼卿的交情,我印象很一般。”
我很直白,“不是一般,是极差,她险些成为我的儿媳妇,阻碍我的绸缪,我能满意她吗?她看不起我出身,看不起我拜金求荣,我看不起她本事,看不起她空有辉煌的家世,驾驭男人的手段却懦弱至极。总之,道不同不相为谋,互不顺眼。”
项昆说,“即使新闻点到为止,也算帮宋幼卿正名了,正名女方意味着置男方于不利境地,盛文会否不满。沈怀南的口碑在海城一向毁誉参半,交手过的同僚,评价他心狠手辣,表里不一,没交手过的,也评价他有仇必报,是胜负欲很强的商人。”
“我晓得项董顾忌什么。”我打断他,“荣辉为梅尔鞍前马后,立下大功劳,柏承绝非忘恩负义之人,我林姝同样不是。我有十足把握沈怀南不会报复荣辉,报复也只会用他的方式冲我下手。”
梅尔与盛文两所集团的关系在外界眼里变化莫测,时而偃旗息鼓,同仇敌忾,譬如此次狙击宋氏,里应外合的默契震惊一众同行,时而又剑拔弩张,刀光剑影,譬如大多数时候,呈现一山不容二虎的对峙场面,碍于双方瞬息万变,偶有例外,在许柏承与沈怀南突如其来的缓和之时,旁观企业才心生迟疑,不敢贸然押注哪边阵营,以免被当枪使,沦为权势交换的替罪羊。
我答允项昆一旦出差池与他无关,撇清他的后患,他自然也答允我的委托,事情成功了,讨好了我,等于讨好了许柏承,为梅尔又一次尽心,有梅尔独霸的一天,荣辉作为头号狗腿子地位也随之更稳。孤军奋战是商人大忌,许柏承在商海多年,起初他不信邪,习惯吃独食,可犀利的现实给他当头一棒,没有帮手,敌人四伏,是极其压迫的局势,猛虎也需一匹战狼做自己的先锋,项昆现在死心塌地效力,就是押宝许柏承能冲出风浪。
项昆在那端说,“我尽快安排。”
荣辉办理这件事期间,宋氏仍旧处于四面楚歌的局面,颇有穷途末路征兆,盛文方的客户心照不宣孤立宋氏,包括客户的客户,凡是一艘船的,在全省范围内对宋氏实施经济制裁,抵御宋氏的产品流向市场占据份额,撤资宋氏主导的项目,股市大盘也萎靡不振,许多散户不惜降价抛售,生怕被套住血本无归,由于抛售的价码过低,宋氏每股价格也伴随行情一路速跌。
沈怀南对此是不闻不问,持默认的态度。
归根究底,宋幼卿的过错是爱上一个不该爱的男人,除此之外,她无错。而这份不算过错的过错,让一个女人何其可悲,近乎遭灭顶之灾。
世人说男子凉薄,女子痴。也说男子长情,女子易摇摆。
沈怀南不是最凉薄,他亦有情。我无非倚仗他这一丝情,才设下这盘为所欲为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