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舀汤试咸淡的姿势一僵,下一秒站直身子,分明郑重其事,又情不自禁含笑,“好汉饶命。”
我手掌牢牢地盖在他眼皮,“算你小子识相,老实配合,我就饶你狗命。”
许柏承个子高,体型又挺拔,我踮着脚才够着他,我怒斥,“矮点!”
他笑出声,“哪来的绑匪啊,不长个子的。”
他虽然戏弄,但极其顺从弯下腰,“行吗。”
我冷哼,“不许报警。”
“不报。”他说,“劫财劫色。”
我从水池里捞出一枚洗得透亮的番茄,吮吸着里面的汁,含糊问,“你有什么。”
许柏承若有所思,“有钱,更有色。”
我酸得五官拧作一团,“那你外面遇到打劫的,她答应二选一,由你自己挑被她劫什么,你挑哪个。”
他不假思索,“貌丑的女匪,我舍财,好看的女匪,自然劫色,她不劫我的色,我就劫她的色。”
我用力推搡他,“臭流氓,哪天一群彪悍的女匪打劫,活活累死你!”
许柏承的笑声越发大。
我手从他眉眼移开,伏在汤锅上方嗅着冒出的香气,“许大董事长洗手作羹汤,传出岂不是业内同行会吓掉大牙了?”
许柏承解了围裙,指尖钳住我下巴,掰开一厘,端详粉艳皓白的唇齿,“那我看看,小东西的狗牙吓掉了吗。”
我别开头,夺过勺子喝了半勺,“味道不赖。再甜些。”
我抓碗橱里的糖罐,许柏承摁住我,“大夫叮嘱少食甜。”
我挽着他手臂磨他的性子,“汤不甜喝不下嘛。”
“那就别喝。”他顺势要倒掉,我慌里慌张搂着他,“喝!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