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5章(1 / 2)

我又恼又笑厮打他,“你闭嘴。”

许柏承面无表情握住我手腕。

我泄了气,柔柔软软的攀附他胸膛,“我错了嘛,女人怀孕都是时冷时热,焦躁得很,以后上街我多穿点。”我亲吻他耳背,“我只裸给你看。”

他笑了一声,“不稀罕。”

“你不稀罕我也裸,强迫你看。”

许柏承垂眸,“霸王硬上弓吗。”

我梗着脖子,“就霸你。”

他看向窗外,“又没什么料,没什么看头。”

“有看头了。”我对准他耳朵,“怀孕会涨大呢。”

许柏承手势倒快,不偏不倚严丝合缝扣在胸脯上,我一抖,“哎呀,你色不色啊。”

他清清朗朗的笑容漾在眼底。

第二天下午,阿季陪同我去医院看中医,开了几副调养气血的中药,路过医院走廊又偶遇邹太太,她正等候诊室治疗的女儿,我们简单打过招呼,便互相告辞。

阿季拎着药袋,“您与邹太太不和睦吗。”

“原先还成,利益置换,我知道她把柄,她不知我的。”我话锋一转,“后来,她自恃棋高一着,触犯了我底线。”

阿季说,“触犯林小姐的人,与其来日被裹挟,不如先下手为强除掉。”

我感叹,“是啊,我很讨厌被牵着鼻子走。”

阿季试探问,“我出马吗。”

我使了个眼色制止他,“邹铭实地位不低,宋氏陷入风波,适逢董事局人员最敏感,最寝食难安的时机,你出马,邹家顺藤摸瓜,我早晚露馅,我在邹太太那儿的短处,可不小呢。最好借刀杀人。”

“您有人选了吗。”

我说,“不止人选,还是最佳人选。”

阿季按下电梯数字,我们一前一后迈入。

不论爱情友情,一旦滋生出隔阂,很难复原到亲密无间,何况也本来不是亲密无间的关系,我和邹太太当初的契合投缘建立在严苛且公平的利益基础上,当利益冲散,又各怀鬼胎,我们的友好同盟基本到此为止。接下来就看我如何排兵布阵,擦拭刀俎,料理邹铭实,打压他们夫妻,再不能胁迫我分毫。

我赶回澜园时天色渐深,夜晚的七点钟,我走进玄关,保姆从二楼匆匆跑下迎接我,我无意看到许柏承摆放整齐的灰色皮鞋,我一脸喜悦朝客厅和楼梯环顾一圈,可空空如也,我询问保姆,“柏承呢。”

保姆蹲下替我穿拖鞋,“先生亲自下厨炖汤呢。”

我愕然,“他下厨?”

保姆将我换下的鞋塞进鞋柜,“先生不允许我帮忙,自己煲了一大锅。”

我嘴上嫌弃,可笑眯眯,“他哪会厨艺啊,还不及我娴熟,我好歹给许崇文煮了一年晚餐,他肯定是把名贵的食材兑在一起胡乱一通炖。”

保姆说,“是您爱喝的,先生这份心意难得。”

我眉开眼笑,“是不容易,好喝不好喝的我也得捧场。”

我蹑手蹑脚踱步到厨房,许柏承果然在煤气炉前忙碌,他有一段日子应酬多,肠胃被酒水折腾得常常绞痛,我每日都煮小米粥,保姆的围裙款式太老太素,我特意买了碎花款的蓝绿色真丝围裙,在灯光下泛着波纹,像交缠的海藻,颜色要多水灵有多水灵,此刻套在许柏承的腰腹间,他穿着雪白的衬衫,最冷清的黑西裤,下摆扎得服服帖帖,皮带也系得紧实板正,最单调简约的打扮,却带一丝摄人心魄的性感,那种张扬又深沉的欲,来自成熟男人的欲,像暗无天日的海底射入的乍现的天光,蛊惑着从沙漠而来的饥渴到极点的女人,跳进沉沦在最底的光亮,占有他的性,他的欲。

我从身后猛地捂住他眼睛,扮作粗鲁的嗓音,“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