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理解。”我很客套,“邹太太,你我的私交,我有义务帮扶邹副董。”
她比我还客气,可客气之下,她仍旧在提醒我,“有许太太的承诺,我踏实了。您放心,我懂规矩的,不该我过问,不该我发现的,我会装聋作哑。”
我们像往常那样亲昵告别,毫无嫌隙,然而邹太太进入电梯后,我面容维持的假笑刹那消失无踪。
看来邹铭实不能留了,可不留他的人,明处是别人才行,我亲手料理不行,邹太太不是胸有大计的女人,她只知吃喝享乐,绝对是邹铭实嘱咐她留意我,抓我的把柄,要挟我出面,当他的救命稻草,我的桃色传闻多,邹太太便在这方面下功夫了,她的功夫没白下,真被她逮着了。我和沈怀南的绯闻怕是坐实了,我肚子里孩子邹太太想必也算出日子了,打牌时我失言,说了三月出头,而许崇文故去都已快四月了,李太太没注意,邹太太是记上心头了,于是分外留神我一举一动,适逢沈怀南主动自投罗网,确实是没法洗脱了。
邹太太无异于一颗定时炸弹,孩子不是沈怀南的,可也不是许崇文的,只要排查,后果石破天惊。
我在车里很是懊恼,阿季揭过后视镜望向我,“林小姐,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