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夺过,可扑了空,“你抢什么,你戴吗?”
他在自己耳朵处比划,“我戴未尝不可,好看吗。”
我瞧着他指尖晃悠的翡翠耳坠,葱油油的娇绿显得他更白皙,像剥壳的荔枝,我倏而噗嗤笑,“好看,你戴着吧,人前人后也别摘了,保不齐有比宋家还显赫的世家看中沈律师,家里的千金也眼巴巴的嫁你,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沈律师的婚事也得一桩赛过一桩,否则要被同僚笑话的,笑话你弃了西瓜捡芝麻。”
“许太太是芝麻吗。”
我不耐烦,“我是什么与你何干。”
他漫不经心笑,“我弃了宋幼卿这只西瓜,目的是捡许太太这粒芝麻,你是什么和我不相干吗?未来做成夫妻,荣辱一体,谁敢轻贱你,我会护妻,相同的道理,谁敢算计我,许太太也要护夫。”
我瞪着他,“下辈子我也不嫁给你啊。”
他笑而不语,又换了一边试戴耳环,我余光窥伺他,“外面人骂我可难听了,沈律师会护我?”
他不置可否,“我沈怀南的夫人,她有天大的过错,天大的污点,我也一定冒天下之大不韪护她。”
我眉开眼笑,“那沈律师说话算话,一言为定了。”
他面不改色瞥我,“但许太太不跟我,外面人骂死你,我不出头。”
“最真心的爱护,管她是谁的女人,你也一样护着。”
沈怀南反问,“疼别人的老婆,我能得到什么。”
我像模像样拍手,“得到世人歌颂啊。”
他眼底笑意深浓,“相比世人的称赞,我更喜欢世人唾弃我。”
我隐约预感他在下套,下一秒果然沈怀南拽住我,拽进自己怀里,暧昧至极的声音诱哄,“当奸夫,我求之不得,许太太在我身下辗转一年,我背上十年的祸乱都心甘情愿。”
我咬牙,“狗改不了吃屎,你改不了嘴欠。”
他将耳环从自己的耳骨处脱离,“再问一遍,哪买的。”
我不知他问耳环的来历干什么,他还很执着的态度,我没好气,“国贸商城二楼的珠宝行。”
沈怀南若有所思,“是现货吗。”
我答复,“是啊。”
他扬眉,“现货人人能买到,许太太的姿色应该戴一款举世无双的。”
我歪着头反驳他,“沈律师曾经点评我,脸蛋一般,性子执拗,还自作聪明,非要和男人一争高下,又输不起,耍赖逼男人让我三分,在你眼里我骄纵妄为一无是处,还谈什么姿色?”
沈怀南闷笑,“你倒会记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