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付诸行动,将许家人尤其是我彻底葬送,选择了主动逃离,投诚一个真正能操纵战役的人。还是尹正梧在耐心等待沈怀南出击的过程中被别人二度劫持,而劫持他的人很可能是全局的知情者,但并未接触到两方的核心,他对于沈怀南因为顾忌我而采取的缓兵之计不满,私下迫不及待出手了。
我当即下令,“撤。”
两名保镖护着我转身原路返回,可才冲出两三米,一拨浩浩荡荡的人马从小道靠近这边,呈迅速包抄之势将仓库团团围住,借着山间清幽的月色,我看清为首的男人是黄延祥。
我不由自主后退。
他面孔无比狰狞,溢出阴恻恻的笑,“许夫人,又见面了。”
阿季要上前,我拦住他,黄延祥的随从多,又在我不熟悉的郊区,虽说他不会动手惹大事,可终究人少吃亏,我故作镇定,“延祥,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的保镖搬了一把折叠椅,他落座,点燃一支雪茄,“没什么意思,许夫人来找谁。”
我没有隐瞒,事已至此也没法隐瞒,黄延祥会出现,证明是他带走了尹正梧,我索性开门见山回答,“我找尹正梧。”
黄延祥吐出一团雾,“崇文的得力干将被安置在荒无人烟的仓库,说得通吗?”
我竭力平复自己内心的惊慌,“我也刚得知,立刻赶来接他了。”
他掸了掸烟灰,“接去哪。”
我说,“自然是回他该回的梅尔。”
“梅尔。”黄延祥大笑,“然后再偷渡吗?放任他在泰国的男娼馆自生自灭,在柬埔寨的工厂做工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