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他不止一次在涉及我的大局上退让吃亏,宋幼卿都忍了,她肯隐忍,证明她离不开沈怀南,她是绝对的弱势方,宁可无视丈夫的背叛来平衡自己数年的痴情付出,也不愿拱手鸡飞蛋打,一无所得。宋幼卿是具有大格局的女人,那么她必然深谙一点,哪怕我的孩子是沈怀南的种,这锅浑水她也万万蹚不得,她装聋作哑,沈怀南出于旧情与利益的考虑,婚姻能继续下去,孩子自有孩子的解决方式,宋幼卿看透他权欲至上,玩风月,玩刺激,不会玩到赔进自己卧薪尝胆得来的一切,只要沈怀南保持清醒,她的地位随之就稳,可她擅自动手,假如触怒了沈怀南的逆鳞,没准适得其反,她犯不着冒险。
宋幼卿在宋氏的股权已经转移到沈怀南名下,转移的过程保密进行,尘埃落定才公布于众,打得董事局猝不及防,宋铂章紧急发布声明,宋氏与盛文各自为营,绝不掺杂公事来往,又以董事局全体的名义施压,架空了沈怀南手中股份,不允许抛售和转让。沈怀南尽管不满,但于事无补,他抗衡不了董事局的控制,于是股份交接后,沈怀南在宋氏的权力犹如被封了一柄锁,钥匙压根不在他手上,在宋铂章的手上,他仅仅是宋氏集团的女婿,说白了,他拿不走宋氏一毛钱,执行不了宋氏任何一个决策。基于此,沈怀南对宋幼卿的用处大失所望,宋幼卿也陷于两手空空的绝境,被沈怀南算计得娘家疏远,夫家隔阂,孤立无援又小心翼翼,她如今没有胆量迫害我,假设东窗事发,她连靠山皆无,我却能捏死她。但凡宋幼卿不蠢,得知我怀孕了,她也能想到不容这块肉的大有人在,而且皆是比她手腕厉害的人,她何苦为他人做嫁衣,染自己一手血。
我怀疑过许柏承,在茶楼撞倒我的男人留下那句话似乎也暗示许柏承雇凶,孩子保住后我试探过他,他的反应很模糊,介于似是而非,加剧了我的疑心,许柏承的确具备让这个孩子胎死腹中的理由,沈怀南接招,它是许柏承釜底抽薪的武器,可万一沈怀南狡兔三窟,它将成为许柏承的心腹大患,成为梅尔最终翻船的大坑。沈怀南一度瓦解了我对许柏承的信任,如果他没有棋错一招把宋幼卿牵扯进来,兴许我就认定许柏承是幕后主谋了,牵扯宋幼卿反而是他一个漏洞。
我命令阿季彻查大广源附近的摄像记录,以及摸查沈怀南近期的行踪。阿季很快向我汇报结果,沈怀南在事发前六天回婚房很频繁,还陪同宋幼卿求医,做备孕检查,事发前三天,一同邀请李总夫妻做客,席间沈怀南送给李总一盒大广源限量主打的新招牌山楂普洱,李太太很是喜欢。事发前两天,李太太的座驾出现在婚房楼下,接宋幼卿去大广源,宋幼卿下楼当面婉拒,并说起李总周末将在蒂格会所应酬一位嗜好男色的客户,提醒李太太尽快带走阿正,以免阴差阳错撞上枪口,李太太慌乱失措。事发当天上午,沈怀南在蒂格现身,范助理与会所老板简短的碰面,紧接着会所联系李太太,阿正的包养合约到期是否续签,如若不续签,阿正会接待李总的客户,李太太如惊弓之鸟,当即约我在大广源喝茶,目的是委托我代她续签,避免李总和阿正接触从而曝光她的奸情。一小时后,沈怀南驱车到达大广源,与此同时许柏承在华腾召开股东大会,无暇分身,他的下属也出席会议,均不在场。四十分钟后,我在茶楼门口下车,装备严实的男人乘坐出租在后门下车,他先我一步上楼,沈怀南在车内未动。半小时后,男人原路逃离,范助理进入茶楼,召集几名保安销毁四楼与大厅的录像,破坏电路毁尸灭迹,沈怀南全程潜伏暗处,我的一举一动,我身陷的危险,他都一目了然且了如指掌。
我平静听完阿季的汇报,“属实吗。”
阿季说,“千真万确,绝无差池。”
我冷笑,“好一出连环计。”
不费一兵一卒,将许柏承和宋幼卿统统拉下水,宋幼卿被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