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咯咯笑,“你像。”
他掂了掂我分量,“还真胖了,全是肉。”
我胡乱捂他嘴,“你放屁。”
许柏承笑出声,“不许说脏话。”
我辩驳,“放屁不是脏话。”
“那什么是脏话。”
我琢磨了一秒,脱口而出,“你他奶奶的少给老娘放屁。”
许柏承先是愣住,旋即笑声越发大,“更不许说。”
他打我屁股,“记住了吗。”
我上半张脸贴进他衣衫内,“记住了。”
他掌心托着我臀,挪回书桌后,在软椅上坐下,“保姆说你到处跑,一点不让我省心。”
我抱怨他,“是你不回家的,我在家里寂寞。”
“寂寞什么。寂寞到去敲诈宋世忱了?”
我一怔,“你知道?”
他不置可否,“当然知道。”
是了,许柏承曾经亲口承认,在海城,乃至在全省,没有他不知道,算不到,摸不透的事。
我笑着说,“你猜我们成交价是什么。”
许柏承整理着我和他厮磨间压出褶皱的长裤,“他最多掏出十五亿,你给出的区间在十八亿到二十二亿,我估算是二十亿,对吗。”
我不可思议,“你连这个都知道?”
他语气高深莫测,“你认为长华集团为什么他较劲,宋世忱是小辈,陈府华不至这么没度量,何况省内的商界,宋铂章好歹有一些面子。长华那块工程,改个地下线路是完全可以的,陈府华有必要搓磨宋世忱吗。”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你设的圈套。你清楚我会用周旋长华集团做筹码与宋世忱交换一笔钱,你提前打点了,陈府华本来也准备让步的,是卖你一个人情。”
许柏承挑眉,“宋世忱肯掏钱,不是交换,是他自知有把柄在你手里,他是倚仗你爬到今日,宋氏交付他在源城承办的工程,连两亿都不值,更遑论二十亿。”
我搂住他脖子,顺势一倒,横卧他腿间,“你可真是机关算尽,连我出什么招,宋世忱接不接招,你都算得滴水不漏。”
他手拥着我,结实修长的臂弯穿梭过乌黑长发,仿佛湖泊上一弯静谧的桥梁,是岁月陈旧又漫长的气息,温柔沉没于平静的水底。许柏承的眉梢眼角皆是高明老练的意气,从浅浅的细纹内漾出,形容不出的迷人,“如果不能步步为营,我拿什么养你和孩子。”
我自下而上仰望他,他讲得极其认真,无半点敷衍和欺骗,我透过他那双眼睛,那双藏匿了无数悲喜和波澜、偶尔也真意流露的眼睛,寻觅着许柏承的心,他最隐晦的,最不与人知的,被封锁在体内隐晦角落连他自己都没有把握难以掌控的心,“你是不是甜言蜜语安抚我,有人说你浪子回头是假,另辟蹊径利用是真,我心甘情愿牺牲和不得已被你牺牲是截然不同的情感,换来的结果也天差地别。”
许柏承沉下脸,他很久没有这样严肃了,“从什么人嘴里听来的浑话。”
我拽着他领带,往身前拖,停止一个近在咫尺的距离,指尖摩挲他系得规整的领结,“是不是呀。”
他扼住我手腕,“你说呢。”
随即松开我手,把领带扯掉,弃在桌上。
我不依不饶翻身坐起,挨近他面颊,打量他了无起伏的表情,“我要你告诉我。”
许柏承忽然掐住我两腮,因为房间过于闷热而绯红又汗涔涔的面容在他掌下犹如一朵妩媚绽放的红色杜鹃,风情款款,带一丝独有的邪气和娇气,“不论谁在背后说这种话,你信我就是。”
我看着他眼眸,看了好半晌,那里面没有谎言的痕迹,许柏承比沈怀南是坦诚的,他的杂质少,情绪更为真实,流泻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