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2 / 3)

我不放心,“他合作你,宋铂章能同意吗?”

“他不同意却没资格阻拦。润德是独立企业,宋铂章既然当年没有并购润德,现今他就无权干预润德的买卖,而且润德的在职董事长是唯利是图之辈,宋铂章近年不曾再放好处给他,无数员工要养,只因顾念昔日恩情便固步自封,不是商人之道。”

我依然不踏实,“总之万事当心,沈怀南利用国际大厦拖你下水,你逃过一劫,别栽在宋铂章这只老狐狸的暗算中。”

许柏承松了松颈口勒紧的领带,“不要紧,没陷阱。”

我们说话的工夫,部下全神贯注翻阅了几份文件,“许董,我查过,盛文发行的股票和账面资金量全是实打实的,绝无注水。”

许柏承对这样的答案很平静,“他不顾得失在名利场浮沉起落,给权贵做奴仆,上流圈当一个小卒,抛开压榨他的企图,愿意投资扶持他的贵人不在少数,这些贵人都贪得无厌,看破他妄图建立一席之地,于是用最苛刻的交易条件入驻盛文,他为尽快得偿所愿,多么苛刻也照单全收,可他一个脑子哪里算得过一群脑子,费尽心机成立的帝国化为资本践踏的泡影,难以抓在自己手中,被几大权力体系分割掌控,他如傀儡。沈怀南表面甘于被拿捏,实际上从未甘心认命,他很清楚这不符合他预谋的走势,奈何没有底牌推翻,盛文现存股东持有大盘三分之二的股权,他可以偶尔失误,能补救的范畴内董事局不予理睬,他却不敢被股东察觉出自己试图搬救兵镇压肃清董事局,彻底把大权集中在手的心思。”

部下合住文件夹,对许柏承说,“盛文还蒙在鼓里,可宋铂章已经完全识破了,假如没发生刚才那件事,贸然断定他不肯出力倒未必,可当下沈怀南的面具四分五裂,暴露个精光,要宋铂章出头得罪那群资本大牛来辅佐居心叵测的沈怀南上位,他百分百不肯。”

许柏承漫不经心拨弄车顶垂下的挂件,“倚仗宋氏扭转自己的劣势,是沈怀南最渴望的。为此他摆了一盘大棋,诱惑宋幼卿,进而在她引荐下搭上宋铂章,最捷径的方式接近宋氏巅峰人物,为宋铂章挖除宋氏违法的腐肉,又在最短时间内得到他器重,接近集团权力的核心。”许柏承视线流连在窗外的街道和松针树,“我从来不相信会遇到如此沉得住气且狡诈的对手,陈圣,我没把他放在眼里,先前几回合交锋他虽然有一半逼得我措手不及,我一度认为他侥幸,当他所布下的棋局逐渐浮出水面,环环相扣,或许我才是侥幸。”

被称呼陈圣的部下小声回答,“天时地利人和,无论占据哪一种,皆是命数本事,沈怀南终究逊色您。”

许柏承从街边的荒芜上收回视线,“后面恶战,我没有胜算。”

“您无胜算,沈怀南也无,商场瞬息万变,至少您带领梅尔自保绝对有胜算,这就足够。董事局需要的无非是您兑现赚钱的诺言,不输老董事长在职时发放的红利,至于赢过多少人,翻几番,倒是次要的。”

许柏承从后视镜内望向他,“他们不介意,我不能不介意。放虎归山会酿成大祸,沈怀南的图谋是整个梅尔,不是只踢掉我,他要董事局臣服他的铁蹄管制。”

陈圣问,“那许董,我们如何应对?沈怀南目前被宋铂章诘难,家族正大乱,我们添一把火,还是按兵不动。”

许柏承若有所思摩挲着衬衣的袖扣,“我记得西城区有一个工程,是世界五百强法国总部在海城设立的加工厂房,以及盖建分部的办公大楼,由盛文承包,到什么阶段了。”

陈圣说,“盛文市场部对外官宣双方达成合作意向,据说本来要签署书面协议,甲方临时回国请示某个环节,耽搁了几天,这周会落实到合同。法国佬派来的视察团要求极为严苛,设计图纸、投款的流程,随时在变动,进展缓慢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