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面原因,盛文的设计队和地产部人员全部是新聘用,经验不够成熟。”
许柏承将拆开的纽扣又系上,“不设上限,挖盛文的墙脚。”
陈圣一愣,“挖这块工程?划算吗。他们要签约了。”
“要签约,还未正式签约,对吗。”
陈圣欲言又止,“我担忧业界对您有意见,挖墙脚一向不是君子行径,况且七月份万科那场收购战咱们毁誉参半,如果再夺下盛文嘴里的食物,坐实您心狠手辣的传言”
许柏承大约酒劲上涌,很是头痛,他皱眉养神,含了两粒解酒的药丸,“我知道人言可畏,分什么可畏,涉及林姝,涉及我曾经不光彩的做法,是可畏,要退避三舍,但公事上的可畏,我从没将人言当回事。适者生存,生存的强者被排挤敌视,是弱者的人性,而强者不会排挤,只会决斗。为绝大多数平庸弱者的观点而改变自己身为强者的道路,沦为他们一路人,浪费自己的强项,才真正的不划算。”
陈圣接过空了的药瓶,“可这块工程盛文的报价是九千万,几乎不赚,仅能保持收支平衡,沈怀南急于谈妥,遮盖自己在风口浪尖上的丑闻,没计较具体的利润,他也无暇计较,他当务之急是从泥潭里抽身。而法国那边面对盛文开出的低廉价格是何乐不为的心态,一拍即合。”
许柏承静默片刻,“我估算了,再降价八百万,收取甲方八千两百万的款项,能保证不赔。”
陈圣说,“赔不赔倒并非我们最看重的,往常赔上几千万,梅尔也九牛一毛,可您刚贷款了六十亿,手头的很多项目正在关键期,新开辟的项目有三个,都非常大型,又与政府合作,公家给出的是全省十六座城市的市中心免费广告位,但代价是我们先交工,上头等明年拿到二季度的财政收入,再给梅尔结算,所以接下来只能不间断的追加大笔资金,总金额高达七亿,您的个人资产能抵押的也都抵出了,真有意外,咱们填不起窟窿,挖走法国这单项目是可以给盛文一击,但我们堆积了太繁重的压力,假设有缺口,六十亿融资是您本人所持就露馅了,海城历来在年底高度管控企业大额融资、信贷和税务稽查,梅尔又不存在资金紧迫的现象,您扰乱市场的罪名不是小麻烦。梅尔曝出三轮融资后,业界很恐慌,都疑心您要收购哪家公司,重现万科之战,开始紧急备战,银行的企业贷款也频繁激增,引起上头的注意了。”
我噗嗤笑,许柏承睁开眼看着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