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着我面颊,“好男人你也不爱。”
104 沈匡
周二早晨,我如期接到邹太太的电话,她约我在城南的按摩院见面。
电话打入时,我正在梳妆镜前涂抹面霜,闻言食指在颧骨处一顿,“按摩院?不是美容馆吗。”
邹太太已经出发了,有刺耳嘈杂的鸣笛声传来,“改地方了,新晋阔太请客,进口的高档法式精油,一毫升三百,从头到脚搞个一条龙要两万块呢,正宗泰式按摩手法。”
我噗嗤笑,“算哪门子正宗。”
她信誓旦旦,“白捡不亏的,您试试就晓得它名堂了,保准许太太舒舒服服。”
我扣上面霜盖,观察着镜中自己的皮肤,“您有经验,我信您。”
邹太太说,“在春嫦路和三畅道交口的一栋粉色小洋楼。”
我挂断,手机屏幕暗下去后,我笑容也随之收敛,这位新晋阔太的面子大到邹太太出马打头阵,探我的口风,想必是宋幼卿了。
我冷笑,这才宣布订婚半个月的光景,说结婚就结婚了,事前未露一丁点苗头,仓促到不知情的还以为宋幼卿肚子里揣着货了,连公开地下情都要哀求着沈怀南首肯,无名无分苦等多年,她扶正过程属实是艰辛万分,总也不松口娶过门的沈怀南突然选择尘埃落定,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我一清二楚,他没辙了,他要冲出重围,宋幼卿是他最保险且百发百中的突破口,沈怀南必须保住她这趟线,保住他的后路,假如他判断失误致使惨败,宋氏集团是唯一能提供他东山再起的水渠,不会渴死他。无论宋铂章情愿不情愿,沈怀南沦为商战的阶下囚,宋幼卿跟着败军之将必然没好日子过,宋铂章好歹要救助自己女儿,沈怀南只要拴住宋幼卿,侵占荼毒她的爱和灵魂,一点点的得寸进尺,便不愁在自己的渗透和设计下宋氏集团不能一点点的羊入虎口。宋幼卿介意什么,他眼下必须满足她什么,宋幼卿痛快了,安心了,他的后路才平坦顺遂,否则一地的坎坷鸡毛,这张王牌也等于形同虚设,沈怀南钓了她这么久,若最终徒劳无功,他太不甘心,不发挥最大的价值物尽其用,他都不甘心,沈怀南是目的性极强的男人,同许柏承如出一辙,他们无所谓牺牲什么,只所谓摄取什么,沈怀南倾注了七百多日俘虏宋幼卿,像锁在暗无天日的笼子里,用尽他的虚情假意笼络她,诱她沦陷付出,他的企图不就是在要命的关头让她派上起死回生的用场吗,抓住宋幼卿,是抓住他自己第二条命。沈怀南与许柏承采取大开杀戒的斗法,谁富裕着一条命,谁的底气才会足。他擅自做主放弃蒲城的项目,是在宋幼卿揭穿我们奸情的节骨眼,她最草木皆兵心如刀绞之际,沈怀南这样肆无忌惮任由我割他的肉,食他的心血,不加掩饰自己被我拿捏住的痴迷和堕落,宋幼卿肯定恼了,她恼他知道我心怀不轨却还一而再的在我身上栽跟头,沈怀南急需安抚她,将决裂的可能性抹杀掉,而且沈怀南算准了董事局会上演这一出大戏,他临时抱佛脚,扯住宋氏做联姻的盟友,捆绑得死死地,是给目睹这场内讧动荡的相关股东、投资方与合伙人吃一颗定心丸,昭告天下盛文有得是援军,不会轻而易举覆没倒塌。做戏也好,自救也罢,这婚他是非结不可,还得赶在东窗事发前结完,省得被业内揣摩出他的心机。哪天萧墙祸起,饶是沈怀南带来大麻烦,宋铂章不同意亲事也迟了,已是既定事实。
沈怀南算计大局,当真一把好手。
高瞻远瞩,滴水不漏,玩弄一群老江湖于股掌之上。
关乎我们的纠缠,我要是输给他,不丢人,他输给我,我可赚大发了。
我打开电脑,从众多来自店铺VIP会员的新品预告邮件里翻出一封发件人是空白昵称的邮件,读取了内容,“尹正梧凌晨四点关押在集装箱中被陆运出境,终点站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