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1 / 3)

许柏承正色,“准确说,和这些都无关。”

“都无关?”陈润鹤半信半疑,“你父亲娶了一个小老婆,比你都小几岁,你担心自己的妻子年纪比继母还大,会被议论纷纷。”

许柏承眯着眼看她,“陈小姐倒是了解我家族之事。”

陈润鹤献宝般的数着指头,“我是最了解你的女人,我打听了所有关于你的事迹。”

许柏承饶有兴致,“哦?我有什么事迹。”

“你同你父亲不合,你母亲早亡,死因不光彩,据说有你父亲的手笔,你读金融大学时谈过一个国外女友,谈了八个月,回国后担任梅尔实业的副总,和外省一所会馆的模特有长达四个月的露水情缘,宋幼卿是你最轰轰烈烈的一任了,只有她涉及谈婚论嫁。你擅长钓鱼,你看中的项目,你会千方百计设套,经他人之手钓着它送上门,你二十四岁第一次登上海城商业十大青年领袖的榜单,是榜首哦,二十六岁阑尾炎,住院一周。你自视甚高,懒得交际富二代的圈子,那群公子哥很生气,背地里喊你许阑尾。”

我吃着一颗蜜饯,倏而喷笑,不声不响地将竹帘落下。

许柏承思索半晌,“了解得还可以,比较属实。”

陈润鹤喜笑颜开,“能给优秀的分数吗?”

“给六分,及格分。”

她明媚的笑僵住,“才六分?”

许柏承轻笑,“陈小姐忽略了最重中之重的,当然,不只你忽略,能猜到这层缘故的人寥寥无几。”

陈润鹤还想再争辩什么,这时包厢门忽然被拉开,陈府华走了进来,耳畔还贴着一部电话,对方没挂断,在滔滔不绝说着什么,他面色凝重,足有两三分钟,这通电话才终止。

陈府华对默不作声的许柏承说,“宋氏的董事到源城出差,约我吃饭。”

许柏承挑眉,“是吗。”

陈府华重新落座,“是宋氏的大股东,来源城验收工程,提出拜访我,我顿时想起海城的局势,断定宋氏此举,必有蹊跷。”

许柏承若有所思,“陈董想必是打发了这位董事。”

陈府华高深莫测笑,“我肯定要顾着你的面子,省内谁人不晓你我颇有私交,我能公然扫你的颜面吗?长华和宋氏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我回绝了宋氏的示好,宋铂章能奈我何。”

许柏承颔首,“陈董,喝酒。”

他们二人对饮了一口。

陈府华拨弄着盘中嫩白的鱼肉,“在外界眼中,梅尔与盛文俨然已是暗流疾涌,互相倾轧的局面,盛文在蒲城政府的项目上又先下一城,梅尔倒处于落后了。沈宋联姻,宋铂章必定会助力沈怀南,盛文是资本掌权,董事长为傀儡,在省内人尽皆知,这是内忧,沈怀南虎口夺食,谋取了梅尔的猎物,这是外患,宋铂章的千金在盛文内忧外患腹背受敌之际公开婚事,显然对自己的夫婿死心塌地,要共进退。梅尔打宋氏,华腾打盛文,一来一往倒能应付,可如若其他企业在博弈期间跃跃欲试,联手进攻,再凶猛的兽王也抵挡不住群狼环伺。华腾是梅尔的城墙,沈怀南城府狡诈,他必然能看出拔除华腾的重要性,他要是够道行,设下直捣城墙的战术,又有宋氏分流炮火,宋氏的盟友不少,同样能在战场上虚张声势,打得梅尔应接不暇,许董万一在手忙脚乱中布错棋子,疏于某处的防范,后果不堪设想。现阶段宋氏扳不倒梅尔,梅尔也扳不倒宋氏,长线拉锯战只会筋疲力尽,让盛文坐收渔利。”

许柏承意味深长说,“可宋氏未必肯扶持盛文。”

陈府华执杯摇晃着,杯里的酒水四处颠荡,倒映出他一张被腐蚀粉碎的扭曲面孔,“宋铂章能认下沈怀南做女婿,自然也认下他背后弯弯绕绕的大网。他以宋氏之力襄助盛文功成名就,他女儿的日子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