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2 / 3)

过,盛文在业界站不稳,他女儿不是也徒增烦恼吗?何况商业姻亲,利益合拍比两情相悦的分量重,宋铂章是玩弄权谋之术的老狐狸,他心知肚明,宋氏作为娘家不尽力,女婿对女儿的爱护和感情便大打折扣,于私是夫妻不谐,于公是两家集团的不睦,假设宋铂章无意扶持盛文,他干脆不认这桩婚事,引狼入室却不予接济,岂非是故意结梁子。”

许柏承把玩杯壁描画的祥云图案,“陈董也点名,盛文会是最后战局的坐收渔利之人,宋铂章会看不透吗。当沈怀南吞下蒲城项目那日,堂而皇之与我为敌,宋铂章就明白他靠拢宋氏的用意了,拿宋氏当靠山,也当枪使。宋铂章和我父亲斗了三十年,他从未激进,沈怀南诱使他激进,宋铂章怎会如他所愿。宋幼卿的一往情深,打动不了宋铂章以利益为陪葬,他会看在女儿的情面给沈怀南该给的部分,不该给的,沈怀南决计求不成。宋幼卿若体谅他,夫妻不睦又如何,接回娘家依然衣食不缺,她若一意孤行,宋铂章还有儿子依傍,他会舍女保局,保自己的家业。宋世忱如今越来越成气候了,宋铂章的底牌不再是靠女儿寻个妥帖的女婿,他有亲儿子做底牌,宋幼卿的价值以不复往昔。”

陈府华饮着酒,“盛文狙击了蒲城这趟线,许董可有收复失地的把握。”

许柏承指腹蹭过杯底的凹凸,“五五开。”

陈府华惊愕,“能逼得许董才五五开的把握,沈怀南不简单啊。正常企业的路线收购比自己弱势的,扩充羽翼后再朝比自己强势的下手,沈怀南反其道而行之,步步紧逼且半寸不让,真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许柏承说,“陈年的恩怨了,沈怀南以后会一直死咬我不放,除非我先放倒他。沈怀南目前联络了宋氏,下一步将是万科集团,金方盛在我手中死里逃生,向他抛出橄榄枝,必会得到回响。”

陈府华恍然,“海城的战况,还是许董你透彻。”

许柏承笑着说,“陈董留意海城的风吹草动,是关照我,我自当领情。”

陈府华挥手否认,“我关照许董是商人的场面话,润鹤关心许董,才真心实意啊。”

许柏承又夹了一粒虾搁在陈润鹤的碗中,“陈小姐的情意,我很清楚。”

陈府华说,“许董有任何的麻烦,长华集团都会鼎力相助。”

我没再继续旁观,当即从隔壁离席,坐上车,由李秘书载着我往澜园驶去。

许柏承回到澜园是在我洗完澡的半小时后,我在一楼的大浴室蒸脸,他路过门口静默观望了一阵,我没发现他,他也没唤我,直接进入主卧,半倚在床头翻阅当天的新闻。

我上楼时,卧室的灯调到了最暗。

我在梳妆镜前坐下,涂抹着案台上的瓶瓶罐罐,自始至终都一声不吭。

还是许柏承先打破了寂静,“小李向我汇报,你去醉竹楼了。”

我意兴阑珊,“是。”

他姿态慵懒,闲闲地翻了一页,“为什么。”

我答复他,“好奇。”

他笑了,“还美化自己,吃醋对吗。”

我又不吭声了,搓着下颌线。

许柏承放下报纸,很平静端详我,“不开心?”

我尽量使自己看上去神色如常,就像今天的整个下午什么也没发生,我没见过沈怀南,没见过陈润鹤,最普普通通的一天而已,“没有不开心。”我顿了一秒,从梳妆凳上起立,“沈怀南没松口。”

他淡淡嗯,“我知道,看短讯了。”

我抿唇,小心翼翼,“是我的无能。”

许柏承看了我一眼,他伸出手,“过来。”

我挪着步子靠近他,他一把扯住我,往怀里一拽,我猝不及防,跌在他腿上,他顺势搂着我,“自己别扭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