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2 / 2)

抚过他肩膀,踮起脚,在他耳畔嘘着热气,“一个在这呢。”

我手心焐着他胸膛,“还有一个在你心脏里。”

他摁住我手,紧密地重合住。

我亲吻他喉结,他一颤,我脱离他的桎梏,“沈律师腿软吗。连逮住我教训一通,都没力气了吗?”我扬手,温凉的袖子盖住他眼睑,他在一片无边无际的惊心动魄的漆黑中,鼻息是我的香味,诡异的,诱人的香味,“沈律师是不是心烦意乱,想把我从心脏里剜去,又不舍得,讨厌自己动情,又讨厌我不臣服,你矛盾极了呀。日日夜夜都不宁,对吗?”

沈怀南反手扯住我,也只扯住裙摆,我甫一发力,他手也一滑,我又翩然远去。他终于回过神,在一颗香烛燃尽之时,他追逐我,步伐不大,可他身型颀长,腿也修长,我跑四五步,他一两步便抵消。

我被他堵截在两扇屏风夹角的方寸中央。

他浑身热得像着了火,香雾熏得他口干舌燥,急于吸取,急于续命,“这不是逮住了吗。”

我伏在他怀里,柔顺的青丝泻于臂弯,我气喘吁吁,“沈律师,惊喜吗?”

沈怀南低下头,打量我衣衫半褪,如一块细腻嫩滑的羊脂豆腐,在他身前隆起,融化,轻颤,鬓角的碎发遮住二分之一眉眼,不曾遮住的是狐狸的形状,水蒙蒙,雾迢迢,蓄着一汪雨,一汪勾人的春潮,潮涌时千回百转,潮退时掩映生姿,万般明丽绝伦。

他又是一霎恍惚。

我濡湿的掌心攀上他脸,“沈律师,你给不给我。”

他呼吸有些失控,“给你什么。”

我葱白的食指沿着他颌骨淌落,力道似有若无,淌过锁骨,淌过胸肌,消融于他下腹一簇毛发,意味不明戳点着。

他俯首,埋入仿佛牛乳色皎洁的沟壑,“给你。”

我不由自主抱住他头,“你给什么。”

他含糊不清,“你要什么,我给什么。”

我望着水波浪的天花板,草绿色的护墙大理石壳,凋零的蜡芯,以及那穿堂而过的、萧瑟惆怅的北风。

我没有情难自抑,没有情不自禁。

我只是浑噩,不知今夕何年,不知这人性的危楼何时崩塌,不知那万丈悲欢妖娆情场,何时能有一个人划去自己的名字,躲过英雄也落马的情关。

我目光移动到沈怀南头顶,乌黑清爽的短发随他深入浅出而颤动,像风吹过河畔的芦苇,江港的星辰。

“我要蒲城的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