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与爱,能让一名女子豁出所有,去报复,去夺回男人,去求个公平。可我畏惧他,畏惧与爱,是最束缚人、最敲打一名女子的情感。
我选择了这件计策,只有这件计策我最有胜算,我使劲浑身解数与沈怀南过招,他越躲,我越主动,他松动一分,我便得寸进尺,我占尽上风,直到他上钩了,他抵着我衣衫尽褪,像猖獗的野马,一下下的粉碎我和许柏承那条维系多年的纽带,我骨子里总是情不自禁涌出一股后悔不安,想抽身,想遁逃。
或许因为我知晓自己上当了,我才是沈怀南圈套里的猎物,我憎恶,崩溃他的骗局,没法全情投入,所以他在几次后识破了我的虚情假意,他本就虚情假意,我竟更甚。他妄图策划我爱他如痴如醉为他所用,用独特的攻势瓦解我对许柏承的不渝和盲目,但我自始至终都在做戏,真相大白后,我甚至清醒到要摆脱他,他如何坦然面对这段败笔。
沈怀南一定在某个寂寞黑暗的夜晚,观赏过他用以胁迫我而记录下来的整个情动的过程,他看到自己越来越忘乎所以,越来越真实,真实的愤怒,真实的亲吻,真实的渴望俘虏我,将许柏承从我心里剜掉,纳入他的阵营,可我越来越疏离纠结,越来越敌对反抗。
我也看到沈怀南此时的眼波,窒息的压迫的。
我低头回避他的审视,他目光犹如最明亮的灯火,凶猛又精准的洞悉,被洞悉者无所遁形。
沈怀南抬起我脸,不允许我回避,“我哪里不如他。让亲自脱衣上阵的许太太连逢场作戏都食难下咽,寻不到沉沦的乐趣。除了有求于我,你从未因沈怀南这个人,而发自内心找过我。”
我心脏咯噔一跳。
果然什么都骗不过他,昨晚我还咬牙切齿忌恨他放肆轻佻,在许柏承的眼皮底下挑衅,致我于险境,害我于无形,一夕间怎会天翻地覆,将一腔柔肠送上,脚指头想也知,我必是另有所图。
这世间风花雪月的温柔刀,刀刀催人性命,挨了温柔一刀的人,大多损兵折将,无法斥退千军万马的温柔刀,刀的主人又哪会舍得出鞘。
沈怀南心知肚明,我的反常有许柏承暗中授意的手笔。
我依然是楚汉之战的棋子。
盛文夺下蒲城项目的承建权,连夜公布于众,海城晨报铺天盖地在报道此事,省内人尽皆知项目是梅尔的盘中餐,早已十拿九稳,而关键时刻被崛起不久的盛文集团截胡,许柏承在商场上栽了大跟头,是他一生洗刷不掉的耻辱,从此与沈怀南在台面碰到,这场败绩将猛挫他的锐气,不论他之后赢几十场,几百场,开局的一场输掉足以让梅尔沦为笑柄,盛文的实力落后梅尔十万八千里,盛文输是情理之中,梅尔输是技不如人,生意场金字塔尖上的人物,一笔工程的竞逐失利,象征着两方的手腕高低立判,这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较量,沈怀南技高一筹,盛文的身价必定水涨船高,业内的资本方看出沈怀南的潜力,会大力的扶持他,投资他,几个月,最长三五年,沈怀南的境地将不可同日而语,他已然是资本新贵了,如若再更上一层楼,这份后果是许柏承感到危机四伏的根源。
许柏承不惧怕商人,城府多深,作风多狠,他都不惧怕。可他不得不防备沈怀南,他毕竟是许崇文的遗珠,他们的对立,永不见天日便无事,明明白白的对立就出事了,许柏承的敌人会不约而同支持沈怀南,成为他的党羽,来共同对付围剿许柏承,而沈怀南当律师得罪的那批敌人,对许柏承全无用处,就算最顶级律师,他们这点颠倒王法的权力,许柏承看不上眼。要么是省仕的巨头,要么是首富,真到鱼死网破之际,寻常党羽解不了他的渴,救不了他的急。只看他们混迹社会十余载所树立的敌人的级别,许柏承的仇家级别是实打实的权富大户,诸如万科、宋氏之流,沈怀南要笼络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