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1 / 3)

我在他怀里翻了个身,“看心情吧。”

许柏承入睡后,我编辑了短讯发给阿季,让他找买主,我要卖掉金檀公寓自己名下的那套商品房。

阿季很迅速回复,“价格呢。”

我回他,“七百万。”

周六傍晚,我陪同许柏承出席在天府酒楼宴会厅的土地竞拍仪式,车缓缓驶入喷泉广场,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正站在旋转门外的台阶上恭候着,他看见宾利的车牌号,知道是许柏承的座驾,风风火火迎到跟前,“许董,您大驾光临,咱们天府酒楼蓬荜生辉。”

许柏承同男人握手,“黄经理。”

男人受宠若惊,“说实在话,连上面都觉得许董贵为两家企业的执行董事长,不可能出席竞拍,您会派出下属前来。”

许柏承说,“没必要,公务上亲力亲为是我父亲的准则,我从他手里继承了集团,他的准则我也会遵从。”

男人大笑,“许董是商场的贤明君子,更是孝子。”

我趴在窗框,脑海中闪过一个词,道貌岸然。

也许所有吃人不吐骨头的商人都有一张伪善的人皮,他们习惯了飙戏,习惯了在自己为利益不择手段得偿所愿之后去粉饰太平,用精心演绎的道德光辉来掩盖自己的真面目。

许柏承和那位男子交谈了片刻,男人侧身,做出请的手势,“许董,上面几位领导在二楼的私人休息厅等候您。”

许柏承倏而想到什么,“宋氏集团出席的是宋世忱。”

男人答复,“是宋幼卿。”

许柏承看向男人,“宋幼卿。”

男人有耳闻许柏承和宋幼卿的事,他没吭声。

许柏承沉思良久,他扭头朝车内坐着的我说,“我办点事。”

我非常温驯乖巧,没有多问,从后车厢下来,男人认出我,他惊讶不已,“许夫人?”

我神态毫无起伏,“我来掌掌眼,主客是许董,不必兴师动众的招待我。”

男人客客气气应声,“是,许夫人,您有什么要求,无论多难办,您只管交待我,我姓黄。”他马上翻口袋找名片,我在他的急切中窥伺到他渴望攀上许家这条脉,许柏承一向眼高于顶,对无利可图的对象又不予理睬,凡是野心勃勃但苦于无门路的不安分之人,都心照不宣朝男人的女眷入手,梅尔眼下风头无两,实力本就过硬,又并入了一家百亿估值的华腾,显然势不可挡,曾经通过我巴结许崇文的就比比皆是,现在通过我巴结许柏承更不在少数了,尤其许柏承和金方盛那一出鸿门宴,席间我摆脸子,许柏承也忍着了,而且他对我的嚣张跋扈是习以为常,外界一定流传着我这位续弦的能耐,把许家父子吃得死死地,许崇文退居二线,我的地位却不减反增了,要搭上我,进而搭上许柏承的,如过江之鲫。

我没半点余地的拒绝男人,“用不着名片,多谢黄经理。”

男人停下自己鲁莽的行为,有些尴尬。

我和许柏承在大门分道扬镳,他走扶梯上楼,我乘电梯去往七层的拍卖大厅。

现场早已人山人海,不过都四处攀谈着,餐区区域人烟稀少,我找了个清净的角落,在一颗柱子后,挑拣着食物吃,不远处三五米的地方,有两个男人在交流,一个戴眼镜,一个谢顶的年岁稍长。

“其实梅尔在许崇文的手上已见颓势了,从09年就走下坡路,到现任董事长许柏承手上才迎来转折点,谈不上起死回生那么夸张,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梅尔再不济,也非我们之流的企业能媲美,不过许柏承的确再度续写了梅尔的辉煌,大约是98年到05年时期,梅尔在海城一枝独秀,乃至在省内,都独树一帜,名列梅尔三大支柱集团的宋氏,多年来也落于下风,望其项背。但今晚是宋铂章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