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1 / 2)

我失神的工夫,尹正梧不卑不亢警告我,“夫人,我有您的软肋,我们不妨相安无事。”

我指着他,“你在找死,你好歹跟过我一阵,我奉劝你别自寻死路,我不戳穿你,甚至我掩护你,你这点本事也玩不转他。”

尹正梧在我的逼慑下没有任何回应。

我不敢在回廊多耽搁,许柏承不聋,聊几句是平常,聊久了会惹起他的猜疑,我凝视着他一步步下阶梯,直到客厅传来关门的声响,我转身进入客房的浴室,飞快的清洗了一番,换上睡衣,又进入书房,我径直走向许柏承,没有丝毫的迟疑和停留,去势汹汹。

他正要翻下一页,我夺过文件,扔向一旁的单人沙发,我蹲在他和办公桌中间,手抓住皮带的金属扣,用力拆着。

我像中了邪,一味的发泄自己的窒息感,来源于心口的,拥堵的,莫名其妙填满的窒息感。

是因为沈怀南半真半假的动心,是因为尹正梧一夕间失去了控制,是因为我世界中的每个人都戴着两张面具,都背负不可捉摸的心思,是因为现实生活的物欲权欲的蛊惑下,爱与恨,是与非,善与恶都混乱不堪。

我快要喘不了气。

它们幻化为成百上千只密闭的罩子,罩住我,禁锢着我。

我缺氧,我麻木,我急需氧气,急需确定所有的冷热,所有的感情,所有归属我的,是真的。

许柏承不明所以,“林姝。”

我置若罔闻,解开皮带又拉裤带,一手脱他衣服,一手胡乱褪下自己的睡裙,沐浴后的潮湿的肌肤在空气中散发着粉红的莹润的光泽,像滑腻的鹅卵石,像未经雕琢的纯天然的璞玉。许柏承一把摁住我,制止了我破除他最末一层防线的动作,“疯了吗。”

我捧着他下巴,杂乱无章的吻上去,我技术不佳,胜在唇齿长得好,辗转厮磨间,他缴了械投了降。

许柏承脸上是克制隐忍,浅浅的迷茫和刚萌芽的情欲,他再次摁住我肩膀,“先告诉我,怎么了。”

我拂开他,当我坐下一刻,滔天的江浪淹没岸上的礁石,没有空隙,没有生路,视死如归,不可抗拒。

我们不约而同溢出压抑的一声,我抱住许柏承,抱住这根飘荡在江面的浮木,抱住我的灵魂,我破碎的躯壳。

他仰起头,揽住我腰肢,杨柳枝似的娇糯的腰肢,分不清是我漏夜而归披了一身露,还是他鼻息融化的雾,都犹如从水里打捞过一样的迷蒙。

我扭动着,在一束照射进房间的月色尽头浮浮落落,像涨潮的海浪,乌发也一泻千里,被这样狂风大作的夜晚所吞噬。

月色清幽,暧昧,糜艳。

我风情,婀娜,又痴缠。

迅猛的西北风凝结成漩涡,一下又一下拍打着窗柩,庭院里的白玉兰枯枝在朔风席卷中地动山摇,玻璃上是我们环绕交织的身影,重合着它们的残骸。

许柏承脸上的隐忍克制一寸寸的皲裂,焚毁,像飓风过境刮得寸草不生,只剩欲望,而那丝欲望也逐渐扩散,加深,直至浸满了他整张脸。

他剧烈喘息,心脏几乎要冲破胸腔。

“到底怎么了。”他用仅存的理智,在奔腾不息的欲海中粉碎了大半的仅存的零星的理智,问出最后一句。

我啜泣着,柔软的啜泣声,“没大事,单纯的想你。”

许柏承知道我一反常态肯定事出有因,但我不坦白,他同样没深究。他撩开我被汗水打湿的发丝,它们贴在额头,遮住了我容貌,许柏承不允许遮住,他要看着我,真真切切地看着我,看着我为他痛苦,为他忘乎所以,为他神魂颠倒,为他沉沦征服。他喜欢热烈,他是活得很热烈、很自我的男人,商场的厮杀,狠辣的报复心,他的胆魄和手腕,都残忍到极端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