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泯灭人性的程度。只有他身体特别疲倦亦或卸下戒心,无暇应付过于激烈的战争时,他才会沉默。这时的他会选择面对面相拥,最柔和的亲昵,于是沉默的他,迷恋着此刻的我,我无比的脆弱,无比的纯情。
许柏承的面容变换了一千种一万种,沉迷,堕落,疯狂,难耐,我从未见过他如此之多如此之复杂的面容,如此溃不成军的直白的释放着。
我咬着他肩胛骨,余光倒映着庭院里一株连根拔起的枯藤。
他哭笑不得,“小妖精,总是打得我措手不及。”
我埋在他胸口,“你不快乐吗。”
他嗓音嘶哑,“你呢。”
我说,“我快乐。”
他嗯了声,吻我头顶的发旋儿。
“柏承。”我懒洋洋唤他名字。
他平复着自己,手摩挲我脊背,安抚我的躁动,我眼底水汽氤氲,一望无际。他绞入我眼底,布满厚茧的掌下是我皮囊,如同一匹乳白的绸缎,他掌纹粗糙,绸缎却细腻,有薄薄的细汗,一厘厘绽开似茉莉。
“我好奇问尹正梧,深更半夜在澜园做什么,他告知我,梅尔要涉猎房产项目。”
许柏承摊开手,我把自己的手搭在他掌心,他漫不经心把玩着掌心内娇嫩的小手,“许崇文在位时,有长达三年四个项目的试水,效果还可以。”
我问他,“四个项目?”
他淡淡嗯,“不是主营,是入股。其中最大的一项,金檀公寓的二期工程梅尔投资了六千万,金檀公寓一期很卖座,许崇文瞄准了二期楼盘,从建造到出售,指派了团队全程参与,收益比投资翻一倍。”
金檀公寓。
我面不改色,伏在他肩头,揪着他的纽扣玩耍消遣,“金檀公寓的项目能持续赚钱吗。”
许柏承没有起疑我对金檀公寓感兴趣的缘故,他只当寻常的闲谈,“或许能。三期和四期我交给市场部筹备了,这次我准备从金檀公寓原来的开发商手上,购买独家开发权。”
“尹正梧提到的竞拍,是这个吗?”
“不是。”许柏承否认,“是天府中心地皮,承建国际大厦。”
我抬起头,“和宋氏竞争吗。”
他垂眸,“算是。想一起去吗?”
我同他腻歪得很,在他膝上缠着,“什么时间啊。我要腾档期的。”
他笑着说,“你还挺忙。”
我得意,“很多太太们都约我,我没空赏脸呢。”
他挑眉,“有空赏脸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