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2 / 3)

女人,我一生所打交道的男人,或虚伪,或别有所图,许柏承的不舍亦是建立在我五年一寸寸的攻克与驯服下。对于沈怀南,我不是没半点私心,他和许柏承接近我的初衷没什么两样,无非是利用,安插在自己需要的领地,做棋子或王牌。我好奇一个答案,究竟多长时间能诱得沈怀南彻底堕落,比五年长,比五年短。

如他一般,霁月光风,才貌双全的男子,会在情感的漩涡里,撑几回合。

我抚摸着他下巴,毛孔光洁,只细微的青茬,正常情况在早晨剃须后,经过一天的分泌生长,傍晚最少会长出一厘,可他连零点零一厘的胡茬皆无。我意味深长,“沈律师来江都会所幽会宋小姐,还特意刮胡子了?怕调情时扎着她吗。”

沈怀南垂眸看着我,无喜无怒,波澜不惊,我的羞辱和讽刺似乎根本伤不到他分毫。

男权自尊是男人的底线和执念,当男人连尊严颜面都不屑一顾,一心要达到目的,在他渴望的,仇视的,又嫉恶的领域拔地而起,攻城掠地,他本身就无懈可击了。软肋在人性意义上,分为硬软肋和软软肋。软软肋是男人与生俱来的东西,而硬软肋是男人争夺得来的东西,他倾注了血汗,智谋,葬送了自己的软软肋,换回硬软肋,硬软肋是不可侵犯的,譬如权位,荣耀,金钱,女人。软软肋譬如尊严,骄傲,原则,反倒属于男人为现实能一再打破的东西。

我抵在他耳畔,“许柏承不是正人君子,宋幼卿奉命宋铂章去拴住他,他能不逢场作戏消受吗。沈律师的胸襟果然博大,你所亲近利用的两个女人,都与许柏承难分难舍,千丝万缕纠葛,你对自己大哥的女人,有别样的情怀啊。”

沈怀南的面色一点点阴沉,他掐着我腮骨,疯了似的啃咬下来,我故意气他,报复他欺诈我,算计我,可气急了他,我自己又退无可退,我刹那的错愕,错愕过后,我撕打他,尝试从他囚禁中挣脱,然而我的力量和他较劲简直微不足道,他轻而易举抑制住我,柔韧温热的舌尖撬开我牙关,将他积存的那口烟雾喷进咽喉。我会吸烟,但断断续续吸得少,我这一刻气息不稳,火辣的烟雾是朝气管灌入的,我剧烈咳嗽着,分不清是谁的唾液,是谁口腔的味道占据上风,在他吻得天昏地暗时,我仿佛听到拉裤链的声响,撕拉,刺耳又尖锐。沈怀南在我失神之际,他猝然按住我肩膀,没有征兆的,把我按向他腿间,我本能偏头,躲开那一处的袭击,可来势汹汹,我额头被重重一弹,又下滑到我的唇,沈怀南精准无误塞入,紧接着我只能闷哼。

他脸上没有情欲,没有动容,没有一丝潮红,唯有紧绷的小腹和不间断的急促隆起的宽厚的胸口。

我奋力踹他,他擒住我下颌,“许太太管好自己的小狗牙。”他一用力,我几乎跪坐在地。我瞪着他,却被迫没法遁逃,插翅难飞。

幅度越来越快,越来越暴戾。当一切归于沉寂,我涨红脸匍匐在茶桌,呼吸不畅干呕着,四肢和头颅被沈怀南禁锢许久,从里到外硌得疼,我呕得天翻地覆,有气无力擦着嘴,他也并没逃过一劫,他可能更狼狈,锁骨是挠痕,皮带的金属扣在最激烈时也被痛苦的我使劲掰断,呢子西裤显露隐约的刮痕,而在那个他强势的吻中,我下唇破皮,他下半张脸削瘦有型的骨骼也沾染了一缕透亮的水迹。

像两个敌军的战士在殊死一搏,我斩落马下,他也丧失全部。

我眼眶通红,零星的眼泪从眼角渗出,我结结巴巴啜泣着,“你恶心。”

沈怀南同样擦拭着嘴角,“是吗。”

我咬牙切齿,压住那股不由自主的呜咽,“沈怀南,你恶心。”

他笑着回应,“许太太何苦又重复一遍,我听见了。”他慢条斯理系好裤扣,“我终于明白,许柏承为什么五年的时光还未厌倦许太太,男人对你,是不容